余溫這才意識到自己拿錯了手機,但她跟遲書的密碼一樣,邢寶和又是用座機打過來的,這讓她一時間誤會是自己的。
電話里許久才傳來邢寶和微微尷尬的聲音,“真是不好意思打攪你們,讓遲書十點來面試演員,幾個空姐都已經等著呢。”
余溫尷尬的將手機遞給遲書,他也不接,只是往前蹭了蹭,直接貼臉過去,余溫的指尖剛好觸碰到他泛紅的眼尾上。
“嗯。”遲書的聲音濃濃的鼻音,“急什么,你這個大老板拉著那些人開個會,講點人生大道理,兩個小時都能耗出來,等我再睡個回籠覺。”
“你還真是……”邢寶和無奈嘆息,“以前你對拍電影簡直都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尤其是選主演,你們兩個什么時候纏纏綿綿不行,趕緊過來。”
電話隨即掛斷,余溫剛想收起手機,遲書卻一把將她拽到自己的懷里,掀開被子將兩個人裹在一起,絲滑的蠶絲被緊貼著余溫的腿,遲書身上是光溜溜的,兩個人之間隔著的唯有余溫身上的t恤。
剛才余溫是猝不及防被他抱上來的,拖鞋還未脫掉,落在她的后背上,她怕弄臟了被子,趕緊起身想要扔下去。然而起身之后就察覺到有點曖昧了,她跨坐在他的腰上,兩個膝蓋幾乎是轄制著他的腰,被子也被她帶起來,掛在她的肩膀上。
遲書躺在床上,頭枕著雙手,一個男人用活色生香形容有些過分,卻實在是貼切。
“我就說你不安好心。”見余溫反身將鞋子扔在地上,遲書嘀咕道:“算了,管他什么面試,咱們趕緊做點壞事算了。”
他就是嘴上說著這些張狂的話,卻不敢真的有什么行動。
絲滑的被從她的肩膀上滑落下來,堆積在她的腰上,兩個人此時的樣子,很像是某個情色電影的鏡頭。
窗外的朝陽很美,陽光透過窗戶覆蓋住整張床,刺目的光連遲書細白的汗毛都照的清楚,原本黑色的瞳仁有點發褐,他躺在床上,上半身赤裸,漂亮的像是浮雕,他明明生了一雙薄情冷漠的眼,卻是余溫見過最深情的人。
“我一會還要去接黃姐家里接孩子,不能耽誤。”余溫微紅著臉起身,“你也快點起身,遲導敬業的名聲也不能毀了。”
遲書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起來,大喇喇站起來去柜子里翻衣服穿。
余溫從床底下的地毯下翻出自己的裙子,后背上臟兮兮的一片,想起自己跌坐在陽臺上死里逃生的樣子,還是心有余悸,發了會呆,就想去洗手間清洗一下,正巧遲書剛從里面出來,他的身上散著手工肥皂的香味,濕漉漉的臉上還掛著水珠。
“昨天后來發生了什么?我的衣服你脫的?”余溫緊攥著衣服,怔怔的看著他。
“盛聞就是想嚇唬我一下。”遲書眼底閃現一抹狠厲,“這件事絕不會就這么算了的,還有成荀之那個幫兇,果然是個認主的狗,怎么都養不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