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從洗手間回來的時候,窗簾已經被余溫拉上了,只留著一道縫隙,隱約可見外面的樹影。
遲書烏黑濃密的頭發還滴著水,腰間只有一條浴巾,他向來是裸睡的,直接躺在床上,從背后抱住了余溫。
余溫剛才爬起來換上了真絲的睡裙,脖子上還掛著他給的戒指,他的指尖不經意的碰到戒指,忽的開口說道,“余溫,我的電影需要簽一份對賭協議,如果失敗了,我可能變成一無所有的窮光蛋,連你也養不活。”
余溫很費力的轉過身來,牽扯到的穴位揪著一樣的疼,她笑了起來,“那我賺錢養你,反正我小時候的夢想,以后賺大錢了,自己當老板,養幾個小白臉哄我開心。”
遲書躺在她身邊,賭氣道:“那我得多找幾個人養,我一身皮肉金貴,你養不起。”
兩個人正在說笑的時候,遲書扔在床頭柜上的手機響了,他爬起來去接,他懶得去下床去拿,直接爬過去,半截身體都壓在余溫的身上。
余溫被他壓的喘不上氣了,看著他手機顯示,打電話的是個陌生的號碼。
等他接起,里面傳來蕭芝芝的聲音,“遲導,我能不能換個酒店住?成荀之一直騷擾我,跟我一起培訓的人都不大高興,培訓老師說任何事情都需要您同意,真不好意思這時候打攪到你。”
“你能躲到哪個酒店去?成荀之一查不就出來了,沒有劇組的人陪著你更危險。”遲書的眼底帶著一絲的算計,目光再次落在余溫的臉上,“反正也一周的時間,我給你安排地方,我明天去酒店看你們培訓情況。”
“謝謝。”蕭芝芝的聲音里全是感激,“真不好意因為這些小事打攪您,您睡了嗎?是一個人嗎?”
對方似乎在確定什么,遲書還壓在余溫的身上,淡淡開口,“對啊,孤枕難眠。”
余溫氣的一把將他推到一旁去,掙扎著坐起來要抱著被子去別的房間,卻被遲書給拽回去。
他已經掛斷了電話,笑起來眼底像是藏著星辰,“讓她搬你這里住兩天,好好的了解她,以后才知道怎么去利用她,盛聞一定不會放過咱們的,也只有她能從成荀之的口中問出什么來。”
第二天遲書專門去了一趟劇組入住的酒店,幾個空姐已經漸入佳境了,連選角導演都拉著遲書說,那個叫芝芝的女孩子,表現最為出色,也踏實肯學,就是昨晚成荀之闖到她房間里,鬧得挺不愉快,連幾個一起入住的姑娘也都嚇住了。
遲書跟著副導演進去的時候,芝芝正在學哭戲,悲傷的隱音樂響起,氣氛烘托到哪里,就算是路過的狗,也得嚎兩嗓子走。
芝芝在演著跟男友生離死別的戲,她蹲下身體,不斷的哭著,身體不斷的顫抖,我見猶憐,連遲書都站在原地看了許久。
她正哭著,遲書走到她的身邊,他穿著白色的運動衣,手腕上帶著名貴的手表,只是插手站在一旁,就很是賞心悅目了,“走吧,跟我回去,今天先到這里了。”
芝芝的眼神中充滿著愛慕,卻轉瞬即逝,“要去哪里住?”
“我未婚妻那里。”遲書的手指間搖晃著車鑰匙,語氣隨意。
“她不介意嗎?”芝芝有些詫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