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她去收拾行李的工夫,遲書拉著她的手進了房間,他眼眸深邃的自帶幾分深情,“我的東西你給藏在哪里了?我后悔讓她過來了,以后我只能一個人在酒店里孤枕難眠了。”
芝芝收拾完東西,在屋里逡巡了幾圈都不見遲書的人影,肉眼可見的失望。
余溫端了一杯花茶給她送去,蝶蝶教她曬的花瓣,冰糖配料也是蝶蝶幫弄的。
“是馬來的茶嗎?”芝芝看著綠色的水,還是好奇的喝了一口,涼颼颼的,牙齒縫里都是香的。
不是想象中的味道,但很好喝。
茶沒喝兩口,她包里的手機振了起來,她肉眼可見的心情差了起來,咬牙切齒的接起了電話。
“成荀之,我昨晚已經說的夠明白了,你砸開我酒店的門,搶走我的護照,你是流氓嗎,這么糾纏不休的。”
“我昨真是喝多了發酒瘋。”成荀之的聲音里全是懊惱,“我給我躲哪里去了?我翻遍古晉的酒店也沒找到你。”
“夠了,你繼續找那些女人鬼混,沒人管豈不是更好,偷偷摸摸是想找刺激嗎?”
成荀之在那邊還是放著狠話,余溫慢慢的拉過她的手,在她的手心寫了個英文單詞。
芝芝微微愣了片刻,然后直接說道:“好啊,我原諒你可以,馬上帶我去你家見父母,咱們結婚。”
電話那頭一下子沒有了聲音,良久之后傳來一句罵娘的聲音。
芝芝掛斷了電話,拿著幾分感激的眼神看著余溫,“早知道這么輕松,就用這種辦法了。”
余溫低頭擺弄著一盆吊蘭,撿著盆里的枯葉,“你跟成荀之怎么認識的?”
“我是空姐,在航班上,那天他耍流氓,將名片塞到我兜里。”芝芝嘆了口氣,“他的名片特好看,鎏金的那種,我出了機場就踩了一腳狗屎,然后用他的名片擦,正好被他看見了。”
余溫聽到她這樣的話,忍不住的笑了一下,她能想到當時成荀之氣急敗壞的樣子。
成荀之那種人向來是廣撒網,這一下子讓他注意到了可了不得,那叫一個瘋狂追求,那時候她才十九歲的年紀,不知天高地厚,當眾給他甩臉色拒絕,這一鬧就是半年多,實在被纏著的受不了了,只能勉強答應相處一段時間。
就算兩個人交往的時候,她還是潔身自好,成荀之那混不吝也不敢亂來,對她還是尊重的。
“我跟他相處了這么久,都不知道怎么拿捏他,你跟他盛哥一樣,知道他的軟肋在哪里。”芝芝端起水杯繼續喝茶,冰塊已經化完了,味道也沒那么好了。
“你跟盛聞很熟?”余溫猶豫半瞬,還是問了出來。
“不算很熟,最有交集的時候卻是去他家里。”芝芝猶豫了片刻,還是說了出來,“那天成荀之接我下班,在路上接到了他家保姆的電話,說盛先生家里的小貓死了,他將自己關在屋子里,保姆說他的狀態不太對,就聯系成荀之去看。”
余溫的心臟猛地停滯,忽然不想聽她說了,但對方儼然沒有想停下來的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