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真睡她了?”成荀之攥緊拳頭,眼看著就要上來揍人,但遲書也練過跆拳道的,打得過他的。
“你夠了啊。”芝芝氣的坐起來,“成荀之,遲導是好人,你怎么也相信那些風言風語的。”
“好人?長得好就是好人了?”成荀之氣的直跺腳,“他什么花樣沒玩過,咱們交往這么久你都不讓我碰,憑什么便宜他這個混蛋。”
“我們清清白白的。”芝芝拿著枕頭砸他,“人家有未婚妻的,你別給我造謠。”
“未婚妻?她那個未婚妻也不是什么正經人。”成荀之冷冷的笑著,“遲書,我來之前一直在我盛哥那里,他臉上被女人的指甲抓了一道,而且還是去了那個按摩師的家里,你的那個未婚妻也過去了,我盛哥衣衫不整的回來,你說兩個人是不是發生了什么?”
遲書的眼皮跳動了一下,手指的青筋也凸出來了。
“反正我盛哥一回酒店就去洗澡了,應該是事后了,他還挺心滿意足的樣子,應該是被伺候好了。”他說話原本就下流,更是添油加醋了,“那個女人挺廉價的,也是你這人的眼光一向不怎么樣,拿著那種便宜貨當寶。”
自己放在骨子里的人被人羞辱,遲書比任何人都生氣。
酒店里,盛聞洗完澡出來,鏡子里他的臉很紅,連那道抓痕也淡了很多,他穿著睡袍,看見放在柜子上的手機在“嗡嗡”的震動著,便擰眉過去接起。
電話里傳來邢寶和的聲音,口氣里全是無奈,“盛先生,您弟弟在我家醫院里被打了,連同著他的兩個保鏢,您有時間過來看看,我在醫院盯著呢。”
“誰打的?”盛聞的眉眼中帶著些許的寒意。
“遲書讓醫院里的保安打的人,院長跟遲書很熟,而且還是遲書電影的影迷。”邢寶和還是偏向遲書一些的,“其實也不怪遲書,您弟弟在醫院里先鬧事的,來了十幾個保安,下手也沒輕重,我已經將他們都開除了。”
“遲書呢?”盛聞打開柜子,翻找著干凈的衣服。
“讓保安打完人就走了,你也知道他的性格,脾氣本來就怪。”邢寶和帶著無奈,“好像是去他未婚妻那里了,挺生氣的,還是你弟弟先說胡話,你跟他未婚妻今天睡了,他才生氣的。”
天漸漸地黑了下來,好像有暴風雨要來一樣,余溫將家里的門窗都鎖好,這里連年的陰雨季節,連房子都是陰濕的。
等她將門口的燈打開,一轉頭,卻見一個熟悉的人影開門進來,遲書穿著一身黑色的運動服,烏黑的短發有點散亂,他素來愛干凈的一個人,衣服上竟然全是皺痕。
那天的不歡而散之后,兩個人許久都沒聯系了,明明才兩日而已,余溫卻覺得他有些陌生,尤其是周身給人的氣質,以前挺幼稚的,現在冷著臉,看起來有些不好接近的樣子。
余溫也不跟他置氣了,走過去踮腳揉著他原本就凌亂的頭發,像是弄小狗一樣,故意使壞,“還生氣呢?你的心眼可真小。”
遲書一低頭,就看見她微微腫起來的唇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