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您說不能奢侈,我上次花二十萬拍了十克,沒被您給罵死。”邢寶和在一旁喊著冤枉。
“怎么你來了,遲書呢?”邢老爺子讓人將茶盒收起來,滿臉和藹的看著余溫。
“他被盛先生給送到監獄去了,還是邢家的保安做的偽證。”余溫的目光落在盛聞的身上。
“有這樣的事?”老爺子咳嗽了兩聲,看向盛聞,“遲書就是個孩子脾氣,他得罪你了,我幫你收拾他,這孩子心眼不壞,你看看這么惦記我呢,你給我親孫子都送進去了我都不帶管的,那孩子漂亮的跟小姑娘似的,哪能受那罪。”
邢寶和在一旁幫腔,“對啊,盛先生,我剛才聽醫院的醫生說,遲書偷偷跑外面打了打了半天臺球,一點事沒有。”
盛聞的目光落在余溫的身上,她的頭發長了一些,蓋住了肩膀,身上有六神花露水的味道,帶著些薄荷味,清涼而又香的濃烈。
他那雙清冷的眼神中帶著些許的嘲諷,余溫明白什么意思,他在嘲諷她拙劣的樣子,難怪遲書那么討厭他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樣子,現在的她,攥著拳頭,明明她什么也沒說,卻像是被扒光了一樣的羞恥。
邢老爺子又拿著拐棍給了邢寶和兩下子,“什么事情還瞞著我,馬上給我說清楚了,我說怎么你叔叔說醫院的保安被無故開除了,還送警察局去了,都是你背后弄的。”
“沒什么,遲書跟盛先生的弟弟鬧翻了,就讓醫院的保安動了手。”邢寶和以為盛聞怎么也得給老爺子幾分面子,“盛先生一句話的事,我馬上打電話過去。”
“成荀之是我弟弟,打他的事要么邢家擔責,要么遲書。”盛聞將白色的棋子都撿的干干凈凈,“我想我今天白來了,合作的事情先放放。”
邢老爺子臉色灰白,知道自家也有責任,但還是有些生氣,“好了,我一把老骨頭堅持不住了,回去休息了,我已經快入土的一個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就不管了。”
說著叫邢寶和推自己回房間,客廳里只剩下盛聞跟余溫兩個人。
“盛先生,您怎樣才愿意和解?”余溫的嗓子像是鈍刀割著木頭,沙啞干澀,“我一會就去醫院給您弟弟道歉。”
“會下棋嗎?”盛聞看了她一眼。
她搖了搖頭,“不會,五子棋可以。”
盛聞詫異的看了她一眼,眼神從震驚到滿是笑意,唇角也漫不經心的勾起一個弧度,“那也行,贏了我就和解。”
余溫一聽這話,趕緊拉著椅子坐在他對面的位置上,將包隨意的往屁股后面一塞,然后低頭摸了摸裝棋子的黑色罐子,花紋漂亮,還帶著印章,看起來像是個古董,摸起來手感也很好。
“你倒是很有眼光,清代的,我爺爺也有一套。”盛聞將所有的棋子都收好,“你先下。”
余溫抓著黑色的棋子,猶豫了片刻,“能讓我用白的嗎?我覺得白棋贏得概率會大一些。”
他挑了挑眉,還是很好脾氣的遷就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