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池里放滿了水,保鏢按著谷沉的后脖頸,讓他整個頭都淹在里面。
谷沉拼命的掙扎著,但哪里是膀大腰圓的保鏢的,雙手抓著水池的邊緣,水花四濺,卻被煙頭燙的收回去。
“媽的,這么個玩意兒欺負小曦,還將人家母子趕出去,狼狗都嫌你的心肝臟。”成荀之吸了一口煙,吐出煙圈,又踹了保鏢兩腳,“哎哎哎,水淹著他耳朵能聽得見嗎?把他頭揪出來。”
保鏢知道這個公子哥難伺候,只得揪著頭發將人拽出來,隨手扔在地上。
谷沉雙腿虛軟的跪坐在地上,曾經作為醫生,還是知道如何急救的,拼命的咳著肺里的水。
“你一個癩蛤蟆配了天鵝,不燒香祭拜自己的祖宗,還欺負她。”成荀之可是個混不吝,一口痰吐在他的臉上,“我告訴你,就算我在馬來弄死你也不怕,花點錢有人替我頂罪,要不是我怕孩子沒爹,早就淹死你這雜碎玩意兒。”
谷沉已經將肺里的水吐全部吐在瓷磚上,抖著嗓子說道,“小曦在哪呢?是她讓人來折磨我的嗎?我們就是夫妻鬧矛盾,等她回來一定給她賠罪,我給她跪下。”
“她已經住院了。”成荀之一腳踹在了他肩膀上,“我盛哥應該來了,他有話要問你。”
谷沉不怕成荀之,對方不過是個混不吝,但盛聞可不一樣,手段極其的狠厲。
成荀之拽著他后脖頸,跟拖死狗一樣將他拉出去,然后故意使壞將他的頭往門框上撞,撞的他整個身體彈起,當即慘叫連連,額頭被撞的成了紫燈泡。
昨天晚上那些人將臥室里弄的跟豬窩一樣,沙發上全是煙灰,一個修長筆挺的身影只靠在唯一算干凈的墻上,他極冷的目光落在滿是煙蒂的奶粉罐中,寶寶的衣服廉價到都是地攤貨,難怪孩子的后背起了那么多的痱子。
“小曦是我妹妹,姜家不管她,還有我。”盛聞點了根煙,火機聲音清脆,“一會去醫院跪著給她道歉,你們分居,她的一切我負責。”
谷沉剛才差點憋死,此時也不敢說什么,狼狽的咳嗽著。
“還有一件事,你瞞不過我,你當初拿住了余溫什么把柄?跟她什么關系?”盛聞目光如刑具相逼。
“也沒什么,就是知道那個余溫是個冒名頂替的,我認識那個真正叫余溫的姑娘,她曾經是我的病人,得了癌癥晚期,后來不治就走了。”谷沉知道有些事情不能說,就說著真真假假的話,“我就拿著這個威脅她過,別的沒什么了。”
“那她是誰?”盛聞眼皮微微一跳,他仿佛抓到了最致命的東西。
“我不知道,誰知道她從哪里冒出來的。”谷沉捂著受傷的腦袋,眼底帶著一抹狠勁兒。
盛聞走后,他踉蹌著爬起來,想找根煙,將屋子里找遍了也只找到了幾個空了的煙盒,他拿出錢包想要去買,這才想起來,自己昨晚打麻將,輸光了手頭上所有的錢。
他想也沒想,找出手機,熟稔的輸了一個號碼,很快那邊傳來朱助理的聲音,帶著不耐煩的說道,“這個月的錢已經打過去了,遲先生說過,沒事不要有任何的的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