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遲書說有谷沉的把柄不過是安慰余溫的話,這兩年他每個月給谷沉一筆錢,堵住他的嘴。
“下個月的轉給我,我手頭有點緊。”谷沉看了一眼手機,今天才不過五號而已,“剛才盛聞來找過我,這次我隱瞞了,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朱助理恨透了這個骨子里壞透了的男人,只能咬牙道,“我去問問遲先生,一會給你答復。”
他剛掛斷電話,就有人敲門,他滿臉警覺,站在門口,“誰?”
“小谷啊,那個古晉的首富邢家醫院要采購設備,明天晚上咱們一起去敲合同,我帶過來的人不多,也就你英文不錯,談下來我給你百分之十的提成,一百來萬呢。”
………………
整整半天,洗牌一樣的快,她一覺睡到晚上,一睜眼就看見遲書這張羊圈一樣的大圓床,自己蓋著他白色毛毯,更像是一只肥羊了。
窗外華燈初上,她的胃里空的厲害,便想著去廚房煮了一碗面,卻看見滿地的狼藉,油鹽醬醋的全部全毀了,只能出酒店去吃。
酒店附近就有一條小食街,大都是馬來的吃食,肉骨茶,娘惹菜,余溫不敢想這一道道花花綠綠的東西是什么味道,但一定不合她這個重油重辣的胃,沒想到還是找到了一家面館。
醬油,醋,辣椒將整碗面鋪滿,余溫又夾了一大筷子泡豇豆,她還沒下筷子,舌尖已經有點發酸的感覺。
屋子里沒有位置了,余溫就端著碗來到了街邊的桌子上,桌面上又幾片落葉,余溫拿著手撿走了,將碗放下,開始掰著一次性的筷子,或許是質量太差,她斷了兩次,等第三次的時候,一個人影坐在了她的對面。
原來熟悉的人,身體比意識還先認出他,對方穿著一身黑色的襯衣,筆挺的西服褲子這輩子就沒碰到過這么臟的凳子。
“不介意拼桌吧。”盛聞看著她碗里的面,“口味很重,不像是馬來人。”
余溫吃了一口面,面的酸辣味刺激著舌頭,滿臉的淡然,“我比較另類,只是沒想到盛先生這樣有權有勢的人,也會來這里吃路邊攤,您還真是親民。”
“不想吃,更想著來陪你。”盛聞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遲書呢?”
余溫還沒說話,她的手機卻響了,余溫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黃姐打來的,便接了起來,“再不來按摩,之前的藥全部白費了,抽空過來吧,最近你跟你們有夫妻的生活嗎?”
盛聞正想叫老板娘過來,冷不丁的聽見這些話,他的眼皮微微的跳動了一下。
余溫站起身來,往街上走了幾步,壓低聲音,“有。”
他還是聽的真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