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躺在了折疊床上,看著垂下來的一條條紅花,像是一把巨大的蓋頭,將他們的床蓋住。
遲書也躺在她的身邊,明明剛在一直抱怨著很熱,卻挨的她很近,低頭看了一眼她的身下,被燙傷的位置纏著塑料膜,洗澡的時候將傷口蓋住了,現在還沒拆,他怕傷口發炎,就伸手幫她拽開。
塑料膜一圈圈的掉下,她腿上被燙傷的地方也露出來了,一大片暗紅色,旁邊還有一些皺起的皮。
“疼的厲害嗎?”他還是問出口,“聽邢家的傭人說,是盛聞帶著你去的醫院,你怎么不去叫我?”
“已經習慣了。”余溫也很熱,撩起自己的睡裙,卷在腰上,擰成一個結,似乎還在為之前的事情生氣,“反正盛聞沒抱我,也不會發生什么。”
遲書氣的轉過頭去,側著臉呆了一會,忽的又轉過身來,將她礙事的睡裙脫下,連同著自己的浴袍也拽了下去。
他的吻炙熱而又滾燙,可她身體涼,他拿著她當冰塊用,幾乎要將她嵌入到他的身體里。
遲書的下巴抵著她的肩膀,對于這種事,他已經架輕路熟了,余溫就像是那個被支配的木偶一樣。
幕布一樣的樹影下,兩個人放肆到了極致,一身風簌簌的吹過,紅色發紫的花瓣脫落下來,落在遲書的后背上,連他烏黑的短發上也粘了幾片。
余溫拿著指尖去摸,然后又從枕邊找了一個完整的花,別在他的耳朵上,他的皮肉很白,烏黑的發,再加上紅花,三種顏色交疊,卻是情欲。
直到遲書一把拍掉了余溫的手,花也落在了余溫的肩膀上,像是從她的血肉中長出來的一樣。
“專心些,別玩了。”他又生氣起來。
…………
黃姐老公又出國了,保姆帶著孩子去了姥姥家里,余溫過去的時候,剛又按摩離開的顧客,黃姐將他們送到門口,跟剛好過來的余溫打招呼。
而她的目光似乎有些不對,眼中帶著幾分的閃躲,“你過來了,早了半個小時。”
“嗯。”余溫說話的時候有些重重的鼻音,昨晚睡在外面,凍住了,畢竟晝夜溫差有些大,兩個人累得睡著了,也沒回屋里去,大早上兩個人對坐著喝了感冒藥,卻還是頭昏腦脹的。
“感冒了?”黃姐笑著道,“你在院子里睡的吧,昨晚一直停電,我瞧著你家的燈一晚上沒人關,一定是睡在外面了。”
“對。”余溫點了點頭。
很快黃姐帶著余溫到了按摩室里,她遞給余溫一杯椰汁,笑著說道:“一會按摩的時候可就不能動了,先喝一點吧,免得一會渴了。”
說著她轉身說要去拿工具箱,然而等她來到樓上,臉色微微一白,一個人影正坐在窗邊的竹椅上,正好對著門口的位置,剛才的一切都被看在眼中,他坐在那里,仿佛掌管著一切。
“盛先生,安眠藥已經給她送過去了,一會您就可以進去了。”黃姐的眼中全是愧疚,“她可以任由您隨便擺布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