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來發生什么事情了,你為什么要助理去拿之前的鑒定報告?”余京南已經成熟穩重了不少,明年他該畢業了,也是警察了,“我只想知道真相,找到我親姐姐。”
盛聞捏著眉心,“已經不重要了,你親姐姐癌癥晚期,醫院去檢查的時候,差不過三個月的活頭。”
余京南的胳膊撞翻了桌子上的餐盤,西紅柿雞蛋湯,他對自己親姐姐的記憶已經沒多少了,卻還是心絞痛,欠她的一輩子也還不清了。
“不可能,我們一家子都健健康康的,一定是搞錯了……”他搖著頭,就是不肯接受這個事實。
“是真的。”盛聞的眼中深不見底,冷透了。
“這件事不能告訴我爸媽,我爸已經無所謂了,他現在還是呆呆的,不能說話,保姆一直伺候著,只怕也聽不明白……”余京南擦了一把臉上不知何時落下的淚,“她怎么命那么不好?帶著恨走的,怨了我們一輩子。”
…………
火鍋店門口排滿了人。
余溫已經許久沒見朱助理了,他胖了一些,果然離開遲書之后少操了不少的心,之前他都跟在遲書身邊念叨沒完。
果然他一見到遲書,又開始頭疼,“折騰將近兩天,就為了吃這一頓火鍋,遲先生還真是讓人省心。”
黑色的商務車停在路邊,司機很識趣的站在遠處抽煙。
“好吃,正宗。”遲書的身上衣服已經有點厚了,剛才吃了那么熱辣滾燙的火鍋,一身的虛汗,“反正你跟我也不是一趟航班,晚上過來嘗嘗。”
朱助理走到遲書身邊去,吩咐道,“你將車放在機場,跟著他去首都轉機,經濟艙的票,要是能升艙就馬上升,來的時候就沒睡多久。”
余溫跟遲書站的遠,沒聽見他在絮叨什么。
“下次見只怕得四十天后了,有一天的假。”遲書伸手將余溫后腦勺的碎發撥到耳后去,指尖敲了敲她的耳垂,“很快。”
“就一天,別折騰了。”余溫看著他拉開車門,黑眼圈越發的重,“本來拍攝就苦。”
遲書坐進去,沒骨頭一樣的癱在座椅上,不知道從哪里摸了個眼罩拿在手里把玩,他笑起來明眸皓齒,“過來吃正宗火鍋。”
司機已經坐在了駕駛室內,馬上就要開車了,遲書是個很難說肉麻話的人,只是揮了揮手,“走了。”
車子開走后,朱助理站在路邊,臉上滿是疲憊,“遲先生說讓我送你回去。”
“不用。”余溫拽著包帶,櫥窗的玻璃上反映出她色澤分明的臉,“我一會跟蝶蝶去商場逛逛,家里有些東西要買,很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