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周末是遲先生的生日。”朱助理有片刻的沉默,然后自嘲的笑了笑,“你也不記得了吧,他七八年沒過自己真正的生日了,都是過你的日期,可見就他當真了。”
朱助理一直覺得余溫虧欠了遲書太多,語氣也帶著幾分冷意。
蝶蝶趕到商場的時候,眼底還是帶著一絲的愧疚,“抱歉啊,遲先生來的事情一直瞞著你,他想給你個驚喜,沒想到你當時在醫院。”
余溫隨手將剛買好的水遞給她,蝶蝶是正宗的馬來人,名字也十分的拗口,自己給自己起了這個中文名,說起話來很溫柔,跟她相處總覺得很自在。
最近氣溫很熱,余溫的內衣很厚,好不容易來到商場,就想挑幾件回去。
蝶蝶看上了模特身上的內衣,純手工蕾絲編織的,很是保守的設計,是蝶蝶的風格,但她拽了拽上面的價簽,還是裝作不喜歡的放手。
她知道余溫有錢,沒想到余溫卻選了一些打折的內衣,即便店員拼命的介紹最新款,余溫還是拒絕了。
“美女,您想想,內衣是給您自己穿的嗎?是給您男人看的,讓他覺得多貴的都是值得的。”店員看著余溫手里的限量款包,實在不甘心她就買兩塊破布回去。
“他不需要我去討好。”余溫將內衣放在結賬臺上,對方的話有點讓她難受。
這時候身后傳來一個嬌俏的聲音,“你還挺自信的,你長成這樣能迷住遲書,身體確實沒用。”
余溫正拿出銀行卡,一轉頭看見邢寶琳正站在內衣店的門口,她身后站著拎著大包小包的菲傭,濃密的長發高高的挽起,高顱頂的她這樣弄很是有氣質,果然富貴這兩個字是能長在臉上的。
“我剛買完包出來就看見你了,正好有事找你。”邢寶琳臉上沒敵意,余光都沒瞥向蝶蝶一眼,“找個地方喝個咖啡,我請客。”
咖啡店的冷氣開的很足,還放著優雅的小提琴,邢寶琳將墨鏡別在領口,耳朵上的寶石耳釘在余溫的眼前一直晃。
“我宣布結婚消息的事你知道吧。”邢寶琳喝了一口咖啡,帶著幾分的期待,“遲書聽說的時候什么表情?說什么了嗎?”
余溫想了想,邢家公布消息的那天,兩個人感冒還沒痊愈,坐在沙發上曬太陽,還是余溫先在朋友圈看見的,跟遲書提了一嘴,他眼皮都沒動一下。
“他說你未婚夫很不錯。”余溫并不討厭邢寶琳,要不是遲書在那里,她們兩個或許能成為朋友的。
“其實我想著,我爺爺沒了,沒人能管得住我了,大不了跟親哥鬧個你死我活的。”邢寶琳嘆了口氣,“那天我在爺爺的葬禮上,看見他給你剪指甲,一點點的用銼刀磨,那么熟稔,一定做過無數次吧,我見過他身邊圍繞過無數的女人,唯獨對你是不同的。”
“抱歉。”余溫語氣低柔,畢竟傷了一個小姑娘的心。
“對了,說正事,這是我給遲書買的生日禮物。”邢寶琳換了副口氣,“以前叫我哥死乞白賴的去送,哪怕他回國也寄給他,大概都被他當垃圾丟了,這次你幫我送,沒別的意思,就當是朋友了。”
說著將一個包裝精致的盒子推到余溫的面前,余溫打開,一塊很昂貴的手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