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還需要盛聞說什么,盛聞一個指令,他都能在這里呼風喚雨,誰讓他是投資人呢,有錢的是大爺,甚至還想該遲先生的劇本。”朱助理似乎不想在這高興的時候,提起火大的事。
三個小時之后,屋子全是飯菜的香味,余溫將原木桌擦干凈,將燉好的魚端上來,還炒了一些菜,半罐子的辣椒都放進去了。
余溫將蛋糕藏好,將碗筷拿好,等著遲書回來。
她都能想到遲書會是什么樣子,他會站在那里,許久不說話,然后滿眼感動的說她傻。
就在這時候,房門被敲響,余溫過去開門,等看見門口一堆的人,眼中一片愕然。
一屋子風塵仆仆的人,走在最前面的是滿臉胡子的副導,還有制片人,一堆的工作人員。
“這位是?”副導演跟遲書很熟,滿臉好奇的詢問,“我的天,咱們遲導屋子里藏女人了。”
余溫趕緊將房門打開,尷尬的沖著眾人點頭,“我叫歲清,遲書的女朋友,過來看看他,大家好。”
一群人剛從片場下來,餓的半死,回去還要吃大鍋飯,環境挺惡劣的,中午還有人吃出來指甲,現在大家連蒼蠅都能當肉啃了,一見滿桌子的菜,眼睛都瞪直了。
“我們能嘗嘗嗎?”副導演倚老賣老,苦成這樣,臉皮算什么,“聽說遲導有不少藏酒,你拿出來嘗嘗。”
一群人是一點也不客氣,從包里翻出一大把一次性的筷子,大家也不坐,站著就吃了起來,副導演啃著燉爛的豬蹄,一口假牙也能嚼的動,“好吃,遲導就是有福氣,能吃上這么香的飯,要不是他非要我們過來開會,我們都不知道,他能享這福。”
余溫從柜子里翻找出一瓶紅酒,倒在干凈的杯子里,“遲書什么時候回來?”
制片人拿過酒杯,一口喝干凈,“他啊,也該過來了,剛才把小濱叫過去訓了,他的狀態不太好,遲導生氣了。”
余溫知道在馬來見過這個叫小濱的,在酒店里選演員的時候,他以前下過海,但演技很是不錯,用別人的話說他的眼睛是有靈性的,能表達感情,遲書很喜歡這種演員,還是定了他。
一群人吃飽了閑下來了,就拉著余溫問,尤其是副導演,一雙眼睛里全是探究,“你跟遲書什么時候認識的?我跟他合作了幾部戲,他從不往片場里帶女人,你還是第一個。”
“在馬來認識的,我是古晉人,在邢先生家里認識的。”余溫提起這些的時候,總是很緊張。
“別緊張,我們可不敢為難你,遲導這脾氣。”制片人用牙簽剔著牙,“不好意思啊,將你做的飯菜都吃了,改天我們也給你做一桌子,今天大家都太餓了。”
余溫知道環境惡劣,也不生氣,“沒事,以后有機會再給大家再做。”
“你真的是馬來人嗎?怎么做的比外面的廚師還正宗?”
一群人正嘻嘻哈哈的,忽的安靜下來,遲書冷著臉走進來,一看桌子上一頓空盤子又是擰眉,但那雙眼落在余溫身上的時候,像是呆住了一樣,半晌都不敢相信。
余溫就站在那里,頭發梳起,身上還穿著一件寬松的家常衣服,臉上畫著淡妝,低低的叫著他,“遲書。”
兩個人的感情的付出程度向來是不對等的,遲書從不敢奢求余溫能回應多少,她只是站在自己面前他就是歡喜的,更不敢妄想她能千里迢迢的飛過來,給他這么大的驚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