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遲書目光掃過成荀之,兩個人之前算得上是狐朋狗友,還挺臭味相投的,現在徹底翻臉,再見面挺別扭的。
“咱們兩個共享過很多的東西,但女朋友卻不能動。”成荀之眼神鋒利如刃,“我跟你玩命。”
遲書靠在門框上睥睨著他,帶著幾分的寒意,“我這個人向來來者不拒,說不定呢。”
芝芝站在成荀之的身后,氣的拽著他的衣服,“你別給我亂說話了,走不走。”
成荀之不想跟遲書徹底撕破臉,只能咬著牙出來,準備一會坐直升機走,就先讓芝芝去收拾衣服,自己站在路上給盛聞打電話。
山上的蚊子很多,成荀之這種大少爺哪里受過這種苦,一拍腿全是蚊子。
他打電話過來的時候,盛聞正站在盛家大廈的辦公室里,這里原本是他父親的辦公室,原來的東西還留著,墻柜上全是他父親留下的古董,還有他父親跟各種社會名流的合照。
他站在落地窗前,俯視著底下的人,跟螻蟻一樣的車子,消失在車流中。
這時候他的助理進來,隨手將一個紙袋子放在他辦公桌上,“盛總,這是醫院寄過來的,您之前送去做鑒定沒拿走的東西。”
盛聞做這個鑒定,是保密的,醫院里不會有任何的記錄,連東西也不能留下來的。
盛聞本想叫助理幫忙扔了,但里面還有之前余父的鑒定結果,走過去隨手打開,一個密封袋先一步落了下來。
他拔走的頭發很多,剩了一小縷,他拿出來,纏在修長的指縫間,正想拿出打火機,但目光卻留在頭發的最末端。
這縷頭發的尾部很整齊,沒有任何的分叉,像是被剪的一樣。
他的目光一緊,將剩下的一些頭發擺在辦公桌上,等所有的比齊了,目光一下子就冷了下來,這分明就是拿著剪刀,剪到了余溫頭發的長度。
冷意順著盛聞的腳尖往上鉆,骨髓里都是冷的,如果確定換過的話,那就更加證明一件事了,他不知要如何面對的事實。
燈光下,那縷頭發擺在辦公桌上,他盯了太認真,連電話響了許久都沒聽見,還是正在整理文件的助理提醒他的,“盛總,您的手機響了,是成少打來的。”
“盛哥,你都不知道,你那個心上人叫歲清的,跟遲書過來了,還真是寂寞難耐。”成荀之罵罵咧咧的,一句正經話沒有,全是鄙夷。
盛聞接起,直接了當的問道,“成荀之,在邢老爺子葬禮的前一晚,你自己在酒店的時候,有人進去過嗎?”
余溫被吵醒了之后,迷迷糊糊的聽見關門的聲音,過了一會,余溫摸了摸身邊的枕頭,連殘留的溫度也沒有了,冷冰冰的,她下意識的睜開眼睛。
她光著腳從臥室里出來,半夜睡醒總是有種空洞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