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組的人都很能喝,幾箱子啤酒剩的沒多少了,別的桌子已經都喝的東倒西歪了,他們這桌子余溫跟遲書滴酒不沾,幾個女孩子也沒喝多少,只有副導跟小濱喝了不少。
烤肉吃的也差不多了,幾個女孩子閑著無聊,就坐在一起玩著轉酒瓶的游戲。
青綠色的啤酒瓶擺在桌子的中間,化妝師飛快的轉著,沒想到瓶口停到了小濱的面前。
有個小姑娘大膽的問,“小濱,你以前下海拍過那種電影?什么感覺?”
她的話說的太直白了,小濱的臉上帶著幾分窘迫,能有什么感覺,當初剛畢業懵懂的就下海,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要不是遲書選中了他,他永遠也撿不回脫掉的衣服。
空氣中一下子就安靜下來,男人緊張的扣著自己的手指,幾乎要將皮肉給弄爛了,尷尬的一個字也說不出。
“很不錯的文藝電影,小濱的演技真的很打動人,尤其是殉情的時候,我哭了很久。”余溫開口解圍,隨手拿起手邊的飲料,喝了一口,才發現順手拿了遲書的杯子。
小濱滿臉感激的看了一眼余溫,正想說什么,遲書冷冷的眼睛掃過來,他嚇得心一顫。
很快酒瓶再次轉動起來,瓶底還殘留著一些酒水,轉的時候飛出來很多,落在余溫的胸口的位置,然后這次瓶口對準的是遲書。
剛才還起哄的一些人都閉了嘴,誰也不敢為難遲書,倒是副導演跟遲書熟了,想了想,隨口問道,“你愿不愿意為了身邊的姑娘殺人?不愿意的話,就喝一杯酒,不許敷衍,我聽的出來。”
他真的只是開玩笑,但剎那間余溫的手腳冰冷。
天已經黑了,老板扯了架子跟電線,在他們的頭頂上弄了幾盞燈泡,將周圍照的燈火通明,四手傳來蟲蟻的叫聲,飛蛾拼命的撞向燈泡。
“我怎么會殺人呢?”遲書笑起來露出一拍整潔的牙齒,見自己的杯子里有飲料,拿起余溫的杯子,倒了一杯酒,“我不愿意。”
大家誰也沒在意,畢竟生活不是電影,再愛一個人,也不會愿意為她殺人放火,毀了自己的人生。
余溫想結束這個話題,隨手轉起來酒瓶子,最后晃動了幾下,瓶口慢慢的停在了余溫的面前,她不知道會問出什么問題來,或許是被小濱給影響了,咬手指的毛病又要犯了,剛抬起手,遲書先一步按住她的手腕,硬生生的給壓了回去。
“干什么,你們兩個搞什么小動作,我都瞧著呢!”副導演拍著桌子,一臉捉到了表情,“遲書,你給我問,可不許放水,大家都看著呢!”
遲書像是撿到了大便宜,掃了一眼余溫,“你希望咱們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
“你這還沒放水?”副導演咬著牙罵,“你們生一串,跟葫蘆一樣,別再這里秀恩愛,真是煩透你了,好不容易給了你個機會,你給我來這死出!”
余溫拿過水杯,倒了一杯啤酒,一飲而盡,她是真的不太會喝,連咽下去都是費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