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濱周天生是個油腔滑調的人,心眼又多,才不過半天的時間,就從別人的口中得到了不少的消息。
又很多的人都再傳遲書跟余溫已經在馬來隱婚,他當了真。
房門很薄,他敲門的動靜又大,好像整棟樓都在顫著,余溫下意識的想起汕城那座別墅了,她躺在廁所的單人床里,也是這個人拼命的踢門。
聽見男人的話,遲書看向余溫,眼底里有細碎的復雜之色,余溫似有千言萬語要說,可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兩個親密無間的人,在她的隱瞞跟謊言下,終于有了裂痕。
“我去開門。”遲書站起來往外走,路過她身邊的時候,手不經意的搭在她的肩頭,很輕的力氣,卻幾乎要將她給壓垮了。
房門打開,王濱周一雙細長的眼睛往屋里一掃,就看見了正在吃包子的余溫,帶著幾分不懷好意跟探究,“呦呵,吃早餐呢,我剛才看見你跟盛聞在車里甜甜蜜蜜的不是吃過了嗎?也是這個牌子的包子,剛才沒吃飽?”
“吃飽”兩個字他說的很重,
肉吃多了會惡心,余溫有種要吐的感覺。
遲書靠在門上,將余溫遮擋的嚴嚴實實,冷笑一聲,“大清早的,你想說什么?我未婚妻跟盛聞有私情?”
“我就是怕你被帶綠帽子,畢竟盛聞最喜歡這款,而且他那么有錢。”王濱周就是想試探余溫究竟是誰,“大早上的背著人,我就覺得有點奇怪,才上來跟你說一聲。”
“是我讓她下去的。”遲書眼神中全是輕蔑,“你難道不知道,這部電影最大的投資人是盛聞,他過來說合作的事,我這個人貪睡,讓她代勞,有何不可?”
“不是一個姓王的老板嗎?”王濱周看著他這樣坦蕩的樣子,一時間有點語塞。
遲書冷笑一聲,“國內這個圈子,成家只手遮天,哪里來的姓王的,不過是盛聞找來的公司代表,背后也有成荀之一腳。”
王濱周感覺一拳頭砸在棉花上,他現在還是懷疑余溫的身份。
“你在監視我?”余溫帶著冷意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不,沒這個意思。”王濱周連連擺手,“真是個誤會,我一會要去搬東西,就不打攪了。”
說著佯裝滿臉愧疚的看著遲書,然后灰溜溜的走了,樓道里只剩下“咚咚咚”的腳步聲。
遲書回到房間的時候,余溫低頭吃著包子,鴉色的長睫一直垂著,她用手指一點點的撕著包子皮,吃進去的一點點比喂鳥的還要少。
直到一只手將她手底下的食盒拿走。
“我還以為你不愛吃呢,原來是真的吃飽了。”遲書隨手將飯盒丟在垃圾桶里,這是他發泄出來的最大怒火,連說話的聲音都沒提一些,“沒什么要解釋的嗎?”
“早上我確實見了盛聞,不過我不想說,事情已經解決了。”余溫感覺胃里疼的漲的厲害。
“那就編個謊話,說什么我都信。”他坐在余溫對面的椅子上,眼底短暫的失焦。
“遲書。”許久之后,她只念了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