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助理凌晨三點就開車去買包子了,一會劇組要搬東西離開,他回房間火急火燎的收拾完自己的東西,這才想起來,車鑰匙在自己的手里,一會遲書要親自送余溫去機場的。
等他來到樓下,卻見王濱周火急火燎的下樓,嘴上念叨著什么,便佯裝熟稔的上去打招呼。
“濱周,在這里還習慣嗎?其實司機這個工作大家都挺喜歡的,有時候可以去采買,可以吃回扣。”
“哎呀,我跟著遲導可不是為了這些。”他嘴上說著客套的話,眼神中卻帶著探究,“遲導那個未婚妻是馬來的?怎么跟遲導認識的?”
“對啊,父母正宗的馬來人,兩個人在馬來富豪邢家認識的。”朱助理對于眼前的男人沒一點的好感,“沒事我走了。”
等他上了樓,還沒來得及敲門,遲書就已經將房門打開,冷著一張臉,“一會你去送她去機場,我沒時間。”
朱助理震驚不已,兩個人這是吵架了?簡直是見鬼了,遲書跟誰都是陰陽怪氣還易怒,唯獨在余溫的面前溫順的沒一點脾氣。
余溫挎著包,拎著皮箱從臥室走了出來,皮箱的轱轆很費力的在再被拖拽。
她的眼圈紅紅的,將行李箱拖到門口的時候,門檻擋住了,他明明伸出了手,卻還是縮了回去。
去機場的路很難走,余溫胃里太滿,又全是肉,停車吐了幾次。
最后朱助理實在忍不住了,開口問了出來,“你們兩個到底為什么吵?”
看著遠處的機場,余溫閉上眼,“包子難吃。”
………………
盛夏的古晉市并不熱,不過附近的幾條江都漲水了,空氣中濕熱,余溫還沒適應這樣的溫度,皮膚上總是會起很多的疹子,她買了不少藥膏,翻一直反復。
遲書真的給她找了個保姆,以前是在邢家工作的,中式的菜做的很不錯,每天翻著花樣的做,連蝶蝶都胖了一圈,余溫卻掉了兩斤秤。
早上,兩個人吃完飯,蝶蝶在做手工活,她最近開了一家鞋店,賣馬來的繡珠鞋,東西大都是自己做的,簡直跟藝術品一樣。
余溫端著兩杯咖啡過來,其中一杯放在蝶蝶面前的桌子上,看著她在那里串珠,忍不住感嘆了許久。
“你跟遲先生怎么了?”蝶蝶盤腿坐在軟椅上,拿起牛筋布描了起來,“一個月都沒聯系了。”
“冷戰。”余溫坐在一旁,無聊的翻看手機,“他生我氣。”
蝶蝶看了一眼余溫脖子上掛著的鉆石戒指,明晃晃的,原本扔在抽屜里生灰的東西,拿出來每天都帶著。
“原來你們也會吵。”蝶蝶看著余溫無奈的嘆了口氣,“你要是閑著無聊,跟我去店里幫忙,我第一次開店,什么也不懂,”
余溫丟掉手里的手機,終于找到事情做了,不像米蟲一樣活著了,“好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