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邢老爺子去世之后,歷經百年的老宅越發顯得荒涼,哪怕邢寶琳馬上要結婚了,也沒見多少喜氣。
果然是千金大小姐,連美容都要折騰兩個小時都沒弄完,幾個美容師往她的臉上涂涂抹抹,一層層的跟糊墻一樣,她躺在椅子上,故意冷落余溫。
余溫不急不躁的很有耐心,坐在沙發上,享受著下午茶,愜意的樣子讓邢寶琳都破防了。
“我叫你過來是來吃吃喝喝的嗎?”邢寶琳的目光從余溫手里的酸奶酥移到她的臉上,氣道,“趕緊給遲書打電話勸他來當伴郎。”
余溫優雅的吃完酸奶酥,自己大中午的就被“請”到這里來了,連午飯也沒吃。
“邢小姐,如果我站在你的立場上,絕不會這么做。”余溫喝著綠茶緩解嘴里的甜,“您先生在念結婚宣誓詞的時候,身后站著你心心念念的人,這么重要的日子,他心里一定會有芥蒂。”
“他說了,不介意。”邢寶琳的語氣中帶著幾分驕傲。
“不介意代表他在乎你才妥協的。”
“怎么,一天你都舍不得,你霸占他一輩子,他只屬于一天而已。”邢寶琳涂抹的全是綠色藥膏的臉上掩蓋不住的嫉妒,“你要是不聯系遲書,我就讓人將店鋪收回來。”
余溫站起來,坐的太久,她的腰有點難受。
“我看過合同了,如果三年內漲租金或者強制她搬走的話,需要賠償所有裝修費,以及補償二十萬馬幣,我想蝶蝶那里會很愿意,她賣幾個月鞋子,也賺不到那么多錢。”余溫臉上全是淡然,“沒事的話我先走了,祝你做個漂亮的新娘。”
邢寶琳正躺在椅子上,連滾帶爬的起來,直接吼道,“你……不不許走……”
余溫直接從屋里出來,身后傳來東西摔碎的聲音,她也沒停一下腳,徑直的往前走。
她順著大理石臺階往前走,轉過長廊,剛看見月牙門,冷不丁的看見一行人走了過來,被人簇擁著的人穿著筆挺的西裝,對于別人的刻意討好,他的臉上帶著漠然,整個人也冷冷清清的,只是偶爾冷淡的回應。
邢寶和跟他并肩而走,“真沒想到您能親自來,這次的座談會明天開始,我給您安排了酒店,還是之前的那個房間,誰也沒入住過。”
盛聞還沒說話,冷不丁就看見了余溫,四目相對,她轉身就要走,對他那叫一個避之如蛇蝎,好像他是什么臟東西一樣。
“歲清……”邢寶和眼尖,一把叫住余溫,“對了,我有件事要跟你說,遲書住著的那家酒店二十三層要全部翻新一遍,他那個房間也是,得先將東西存一個月,他的東西都很貴重,我不放心讓別人收拾。”
“好,我一會去過去看看。”余溫點了點頭,沒看盛聞一眼,可余光還是掃到了他,他正在跟身邊的男人說話,對方點頭哈腰的附和著。
“遲書還沒給你回消息嗎?”邢寶和都笑了,“他是怎么撐這么久的,那個耙耳朵的家伙,有點骨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