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溫走過去,現在的遲書像是個被抽走靈魂的精致木偶,整張臉都透露著空洞感,“他替我頂罪了。”
她扯下口罩,抱住了渾身顫抖的遲書,他病的這樣厲害,更多的事因為在朱助理的事情上自責。
“我在劇組打雜的時候認識的他,那時候就我們兩個華人,那些人都挺排外的,可我得闖出來,只得慢慢的熬。”遲書額頭上的汗水幾乎流到眼睛里了。
“我這人你是了解的,除了你我不信任何人,卻唯獨他,曾舍命相救。”遲書抱著余溫,想要拼命的汲取溫暖,“劇組在拍攝的時候出了事故,大火燒起來,大家都忘了我,唯獨他闖進火海把我救出來。”
余溫從未聽遲書提起過這些,他的聲音都是顫的,“我錯了,余溫。”
………………
姜曦一直沒有繼續手術,但所有的累活她都愿意做,每天替別人值班,等別的醫生都走了,只有她一個人在辦公室里休息。
她一邊吃飯,一邊給母親打去了電話,孩子現在留在姜家,她家的家庭條件,足夠給孩子衣食無憂的生活。
“小曦,你跟盛聞還有沒有可能,我剛才聽院長說,他抱著鮮花看你去了?”她母親看著女兒,沒有那個男人的糟蹋,女兒的身材已經恢復了,“他娶的太太也意外去世了,你們兩個自小相熟,整個姜家給你當嫁妝,我還不信配不上他。”
“媽,我現在不考慮這下,我自己帶著孩子一個人過。”姜曦雖然嘴上這樣說,但眼里還是流露出一絲的難過,“我們沒機會的,從來都沒有過。”
“他要是不在乎你,來姜家給你說情,為你忙前忙后的?”她的母親還是不大相信。
姜曦拿著手機在屋里轉了一圈,“媽,你看,真的沒有鮮花,別再自作多情了。”
她剛說完,就聽見外面有動靜,隨口說有急事就掛了電話。
“砰”的一聲,房門被推開,卻見谷沉憤怒的走了進來,“離婚的事情我答應,孩子可不能給你,看你還想嫁給盛聞,這么多年你還是賊心不死,知道我為什么厭惡你嗎?因為你一直就沒忘記過盛聞。”
他站著的時候都東倒西歪的,手里還拿著一瓶啤酒,看來又是過來耍酒瘋了,他現在也怕姜家,也只有酒壯慫人膽了。
“這件事跟盛聞無關,是你做了太多混蛋的事。”姜曦太了解眼前這個男人了,“你不是想要孩子,你就是想要錢,但我告訴你,就算去了法院,孩子也不會給你這個混蛋。”
“是,我是混蛋,你也是個娼婦,背著我心里有別人。”谷沉冷笑,“你是不是恨透了我,拆散了你跟盛聞。”
“你還沒有那么大的本事。”姜曦的眼底全是鄙夷,“是盛聞退婚的,跟你有什么關系,別往自己的臉上貼金。”
他一開口,滿嘴的酒味,眼睛里全是譏諷,“你不知道吧,這一切都是我讓余溫做的,還有遲書,兩個人可聽話了,我讓做什么就去做,他們把柄在我手上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