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大學生跟看傻子一樣,覺得余溫無可救藥了。
連門口檢票的都覺得不好意思了,撕門票的時候還好心的說,“下午一點免費禮品,記得領一下,平安福。”
遲書扶著余溫的肩膀,看著簡陋的大門,心情似乎很不錯,“你看,這景區多大方,咱們占便宜了。”
余溫總覺得遲書說不上來的奇怪,但又說不上來。
果然是剛建起來的,連地上的磚石都是新的,什么也沒有,只有一間屋子,兩個人進去,卻見里面放著兩個泥像,做的很不專業,并不好看,功德箱里空空的,看來大家誰也不信這劣質的玩意兒,能有什么用。
遲書卻從錢包里掏出所有的紙幣,扔在功德箱里,看著紙幣將底下一層鋪滿,竟然虔誠的拜了拜,雖然沒跪,但以前的遲書,是不會做這些的。
屋子里只有兩個人,余溫抬起頭來,看著那山神的像,“你到底怎么了?”
遲書放下手,許久才慢慢的開口,“你先回馬來,這里太冷了,你身體受不住,我給你買了晚上的機票,你帶著蝶蝶回去,以后不要再來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一直沒落在余溫身上一下。
“遲書,你到底在瞞著我什么?你這是趕我走嗎?”余溫含著淚看著遲書,“你知道我剛才在你身后許了什么嗎?我想要我們一生相守不離,我要我們的孩子平安降生。”
果然是不靈驗的,而且這土地廟的像有毒,才許了愿,他就趕她走。
“你在我身邊只是累贅,我是為了你好。”遲書生怕她太激動,肚子里的孩子有損傷,“我會回馬來看你的,你別來回跑了。”
兩個人看向彼此的時候,是那么的生疏,不知何時,兩個人有了隔閡。
余溫看著他,“你會回去嗎?”
遲書本來想即刻回答的,哪怕是騙她,但他的嘴巴像是被縫合上了,心臟太疼了,每句傷人的話說出來,他都覺得自己更難受。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是因為有人跟蹤嗎?”余溫也懷疑起來,“我不怕的,如果用你的命保全我,我也跟著你去,你要是有什么事情,我就殉情,隨著你去陰司地府罵你!”
他知道,她是說到做到的。
遲書眼睛生的太好,天生不適合掉眼淚,此時一行淚卻從眼眶落下,“余溫,想想咱們的孩子,總得有一個人護著咱們的孩子,聽我說,如果我出事,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我情愿你跟著盛聞,安安心心的過一輩子,他能給你我給不了的一切。”
余溫的目光瞥向很丑的泥像,在余溫的位置上看,對方好像再嘲笑自己的蚍蜉之力一樣,他們會被命運碾碎。
“果然你一點也不靈。”余溫抓起桌子上的香爐,一下子砸在山神像上,那張臉被砸的碎裂,驚動了外面的工作人員,等跑進來的時候一個都拿著看財神爺的眼神看著余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