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書扯了扯唇,“然后我這輩子再也沒有在外人面前喝過一口酒。”
“我知道你的才華比那些整天拿著酒瓶子的爛導演強多了,跟著你我不后悔,我時常在想,那時候要是能強制著你不去見那個女人,你們兩個再也不見面,或許一切都能相安無事。”
遲書看著他手上冰冷的鐐銬,“她懷孕了。”
“真的?”朱助理笑了起來,“恭喜啊,到現在我都還覺得你一直很幼稚,有時候性子脾氣都很怪,自己都像個孩子的人,卻要當父親了,也不知道會是多么不靠譜的樣子。”
遲書聽著他懷疑嫌棄的話,還是抽動了一下唇角。
“那正好,等我出來了,孩子得一兩歲了,我給寶寶包紅包。”朱助理笑著,“以后能讓我做孩子的干爹嗎?你要是養不好,我給你養著孩子。”
“不用,怕你欺負我孩子。”遲書開著玩笑,卻一直低著頭。
“這孩子一定要跟你長得像一些,我天天欺負他,誰讓他爹的脾氣差,我受的罪都要討回來。”朱助理咬牙切齒,“你這樣的老板,也只有我能受得住。”
遲書還沒說話,警察已經來提醒了,時間到了。
見朱助理要放下聽筒,遲書的手一下子按在遮擋的玻璃上,“以后要多去看看我們的孩子。”
連遲書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忽然說這樣莫名其妙的話,或許是下意識的水說出來的。
從看守所出來,律師也巴巴的從車里下來,看著遲書冷著一張臉,趕緊說道,“遲先生,我去見了那個姓王的幾次,他還在住院,一直嚷嚷著要見你,咱們得和解,才能讓朱先生少關一點時間。”
遲書拉開車門,看著助理已經準備好的新鮮瓜果,“那正好,咱們先去一趟醫院。”
王濱周受傷挺嚴重的,腿斷了一根,身體的器官也受傷了,在醫院的病床上躺著,醫院里護士都快瘋了,整天一堆爛事兒,那色瞇瞇的眼神誰也受不了。
見他總是不知廉恥的揩油,只能男護士過去照顧,然后他就故意找茬罵人。
遲書過去的時候,他剛將一個護士罵哭,他一邊啃著蘋果,一邊得意的玩著手機。
律師先進去的,遲書晚了一步,剛在門口,就聽見里面傳來果籃摔在地上的聲音,“怎么每次都是你,你主子呢?那個姓遲的呢?我就不信真的是那個姓朱的害我,現在躲著我干什么,我絕對不和解,等到了法庭我也不原諒。”
他剛吼完,遲書就閑庭信步的走了進去,看著他腿上纏著繃帶,扯了一下唇,“命挺大的。”
剛才還囂張的教訓律師的王濱周慫了一些,他知道遲書才是那個狠角色,平常不言語的,下手才致命,反倒成荀之那種叫的兇的,才沒什么危險。
“是你想要殺我對嗎?為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