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的劉學根本就聽不到外界的呼喚聲,此刻他正在被疼痛折磨的死去活來。與此同時,一股未知的信息涌進了他的腦海里。
信王朱由檢?這個名字怎么有點耳熟呢?雖然很痛,但劉學的思維還是極為清晰的,在那股未知的信息涌入腦海后,劉學得到的第一個信息便是他這具身體的身份。
啊,想起來了,朱由檢不就是明朝的最后一個皇帝崇禎皇帝嗎?我成皇帝了?劉學心里有一絲竊喜。
穿越過來了,能當皇帝總比當一個普通百姓要強吧。
哈哈,我是皇帝了,我是皇帝了。劉學心里不停的吶喊著,連疼痛都忘記了。
不對,劉學突然冷靜了下來。崇禎皇帝是明朝最后一個皇帝,他三十出頭就死了,那自己還有多久能活?
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果然是真的,興奮過后是無盡的沮喪。
在劉學的心情如波浪般起起伏伏的時候,他腦海里接收的信息越來越多。
現在是天啟七年的三月份,朱由檢還沒有當上皇帝,也就是說自己至少還能活十幾年,還好,還好,劉學用手拍著胸口僥幸道。
“你快去太醫院請陳御醫,就說殿下醒了,讓他速速來給殿下診治。”看著床上的丈夫疼的臉部扭曲,周玉鳳都要急哭了,好在她的理智尚在,短暫的慌亂過后,她吩咐一名宦官去請御醫。
“是,王妃,奴婢這就去請陳御醫。”宦官躬身施了一禮,然后轉身大步朝屋外跑去。
疼痛很劇烈,但持續的時間并不長,在接收完殘存在朱由檢身體里的記憶后,劉學的頭也不再疼了。這個時候,他也知道了自己為什么是躺在床上的了。
前個四五天,朱由檢在后花園閑逛,一不小心被絆了一跤,倒地的時候腦袋在一塊石頭上磕了一下,然后他就昏迷過去了。
朱由檢昏迷后,他哥哥,也就是天啟皇帝朱由校派了御醫來給朱由檢診治。御醫一頓忙活,完了吧啦吧啦說了一通,朱由校就問了一句,信王何時能醒過來,御醫搖搖頭,不知道。
當時氣的朱由校就要把御醫們給咔嚓了,可轉過頭來一想,御醫都咔嚓了,以后誰來給自己看病呢?算了,還是等等看吧。
得了周玉鳳吩咐的宦官不敢耽擱時間,他騎著快馬來到太醫院,然后不及喘口氣便拉著陳御醫回信王府。可憐陳御醫一介瘦弱大夫,從未騎過馬的他一路上骨頭都差點被顛散了架。
提著藥箱,忍著嘔吐的欲望,陳御醫來到劉學的寢室,這個時候,劉學已經不再痛叫,而是安靜的躺在床上消化著吸收的朱由檢的殘存記憶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