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是一件很玄幻的事情,但其實過程并不復雜。劉學閉著眼睛在腦海中啟動穿越,等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的人已經回到了自己的世界,回到了下著小雨的河邊樹林小路上。
此刻,在劉學的腳下,幾顆白色的蘑菇正撐著小傘在雨中舒展腰身。
回來了。
雖然離開了只有幾天的時間,但此刻的劉學和幾天前的劉學在心境上已經有了極大的變化。以前的他無憂無慮,雖然生活條件一般,但他過的還算快樂。現在的他,肩上的擔子沉重,他不得不提前許多年為自己的未來而打拼了。
彎腰把蘑菇收入自己的口袋里,劉學扛著長竹竿繼續朝前走去,他要去收魚簍,今天這頓魚他是無論如何也要吃到的。
吃魚不是目的,紀念才是,紀念他人生中的最后一次純粹。
提著不多的魚獲回到家里,劉學把裝著魚的網兜給了母親林靜,而他自己則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現在劉學的心里很矛盾,一方面他知道尋找器靈是基本無望的,因此他不想為這件事奔波,他想安靜的享受完剩下的人生。另一方面他又有些不甘心,雖然希望很渺茫,但如果不去試一把,心里總感覺別扭,或者說是劉學的膽小導致他極度怕死,他的怕死心態又催促著他想辦法奮力爭取一把。
時間在糾結中一點一滴的流逝,很快時間就到了中午,一股魚香味縈繞在劉學的鼻端。劉學用力的抽了兩下鼻子,然后從床上爬了起來。
“娘,魚熟了?”掀開門簾,劉學朝外間屋忙活的林靜問道。
“熟了,再等一會兒,我貼幾個餅子,一會兒好了我叫你。”林靜站在鍋臺邊彎著腰在鍋里貼棒子(玉米)面餅子。
說話這時間,劉學的父親劉崇海走了進來,他看了一眼鍋里,然后說道:“哎呦,今天魚沒少逮啊,這么多,一會兒得喝兩口。”
劉崇海好酒。
“喝,一天天的就知道喝酒,這個家都快讓你喝沒了。”林靜一聽劉崇海說要喝酒,嘴里立刻編排起了丈夫。
“我不就喝點酒嗎?怎么就把這個家喝沒了?你別沒事找事啊。”劉崇海的脾氣一點就爆,他最聽不得妻子嫌棄他喝酒了,兩個人為這事沒少打架。
“你們要打就等我走了再打。”對于父母為一點小事就吵架這件事劉學已經習慣了,他已經遇到過不止一次了,見怪不怪了。
“跟你們說個事,下午我要去燕京一趟。”經過剛才在床上的一番糾結,劉學下了個小決定,這個決定就是他不會為了尋找器靈而忙的昏天黑地,但也不會不管不問,盡人事而聽天命吧。
“什么?你要去燕京?去干嘛去?”劉學的話吸引了劉崇海夫妻二人的注意力,劉崇海不再和妻子吵架,他走到劉學跟前問道:“是那個李清婉找你嗎?”
“嗯,是,婉姐叫我下午去燕京。”停頓了一下劉學又說道:“這次可能要去幾天。”
李清婉,劉學嘴里的婉姐,是華國根正苗紅的紅三代。她的爺爺李衛國參加過二萬五千里長征,參加過抗日戰爭,參加過解放戰爭,還參加過抗米援朝戰爭,在五五年授銜儀式上,李衛國被授予開國少將軍銜。
現已退休在家的李衛國膝下有三子一女,大兒子李建國進入政府,現在是中央某部的部長;大女兒李秀蘭嫁給了李衛國一個老戰友的兒子,現在是魔都某廳廳長;二兒子李建軍,現在是燕京衛戍區某師師長;小兒子李建設,自己開了公司,身家早已過了千萬級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