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公。”迎著魏忠賢好奇的目光,劉學放下手里的茶杯,說道:“今天小王閑暇無事去逛街,不成想在一個叫聽竹軒的古玩店被人無故打傷……”
聽完劉學簡單的講述,魏忠賢點了點頭,他很贊同客印月的觀點,打信王不要緊,要緊的是信王的身份,那可是皇室人員,打了他就等于是在打皇帝的臉。皇帝是誰,皇帝是大明最尊貴的人,打他的臉,不是找死是什么。
盡管魏忠賢平時會三不五時的給信王找點麻煩,但那僅限于他在京期間,現在信王已經大婚,要不了多久就要去封地了。一旦信王去了封地,那么他對自己就一點威脅都沒有了。
“竟有這等事?光天化日之下,當街行兇,毆打當朝王爺,這是不想活了嗎?陛下,這等事情一定要嚴懲,否則皇室的威信何在?陛下的天威何在?”魏忠賢大義凜然的說道。既然信王對自己構不成威脅了,那賣個好又有何不可呢?
“魏伴伴所說不錯,朕一定會嚴懲兇徒,給信王一個公道的。”見魏忠賢也是支持的態度,朱由校不禁有些高興起來。
“信王殿下,陛下每天日理萬機,有許多事情要做,以后再發生此等事件,殿下可著人來找奴婢,奴婢一定會為殿下做主的。”魏忠賢一臉真誠的看著劉學說道。
“那就多謝魏公公了。”劉學極為恭敬的朝魏忠賢說道。表面上看著恭敬,其實心底里劉學已經把魏忠賢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個遍。
什么叫再發生此等事件?你是在咒我以后會經常挨揍嗎?你個老不死的,看我登基以后怎么能死你。
要說錦衣衛辦事還是比較有效率的,因此時間過去了不是太久,胖掌柜和一干伙計就全部被帶進了皇宮。這恐怕是他們第一次進皇宮,也是最后一次。
被帶進宮里后,連大刑都沒上,錦衣衛們只一嚇唬,胖掌柜就交待了聽竹軒的幕后老板就是孫云鶴。接著錦衣衛再次出動,他們要去東廠把孫云鶴帶來。
錦衣衛走后,魏忠賢臉上的表情變幻了一下。娘個腿,這下壞了,自己剛才還表態支持皇帝嚴懲兇手呢,這么一會兒,兇手竟然變成了自己的人。這個孫云鶴也是,平時里你囂張也就囂張了,跋扈也就跋扈了,你丫的打誰不好,非要打信王。你打了也就打了,你倒是跟我提前打個招呼啊,這弄的要多被動就有多被動。
“魏伴伴,這孫云鶴是你的人,他平日里表現如何?也是如此的跋扈,如此的橫行不法嗎?”待錦衣衛去抓人后,朱由校朝魏忠賢問道。
我就知道這事崴泥了,這不皇帝問了,你讓我怎么回答?魏忠賢心里將孫云鶴罵了個狗血淋頭。但罵歸罵,人該保還是要保的,如果今天自己不保人,那以后誰還給自己當狗呢?
想及此處,魏忠賢躬身朝天啟皇帝施禮道:“回稟陛下,那孫云鶴平日里兢兢業業,一心為公,奴婢倒并未發現他有什么不法的行為。依奴婢看,今天這事是不是另有隱情?方才奴婢在東廠做事,那孫云鶴一直在奴婢身邊,并未有一刻的離開。因此,奴婢想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誤會?剛才那些人怎么說的魏伴伴也是親耳聽到了,難道這還有假?”見魏忠賢給孫云鶴說好話,朱由校有些不高興了,他陰著個臉說道:“不會是因為孫云鶴是你東廠的人,魏伴伴要為他開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