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奴婢斷沒有此意,奴婢只是實事求是,沒有半句虛言。”魏忠賢義正言辭道。
“哼,魏伴伴你且下去吧,等那孫云鶴來了,咱們聽他如何說就是了。”朱由校擺擺手,示意魏忠賢不要繼續說了。同時,朱由校把目光投向了正在喝茶的劉學,他不想弟弟誤會了什么。
“大膽魏忠賢,你敢質疑陛下的決定,你是不想活了嗎?陛下,你先消消氣,魏忠賢是什么人你還不知道嗎?他陪伴陛下這么多年,一心為陛下,又何曾欺騙過陛下?今日你們二人斷不要為了一個孫云鶴而傷了感情。先不說那孫云鶴是不是欺侮了信王的幕后主使,即便不是,那聽竹軒是他的已經是不爭的事實,即便他不曾有心欺負信王,但一個御下不嚴之罪,他也是開脫不了的。”朱由校身邊的客印月見皇帝有些不悅了,趕忙替魏忠賢說話。同時,她的話里還給了魏忠賢一些暗示,那就是大可以給孫云鶴定一個御下不嚴之罪,這樣他對下面的人就有一個交代了。
不得不說,多年的爭斗下來,客印月的腦袋還是挺好用的,關鍵時刻還是能抓到重點的。
“奴婢有罪,奴婢該死,求陛下恕罪。”魏忠賢對客印月的提點心有靈犀,雖然他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但本能讓他在客印月說完后立刻就跪在地上向皇帝請罪了。
“起來吧,朕又沒有生你的氣。”朱由校擺擺手讓魏忠賢起來。待魏忠賢起身后,朱由校說道:“朕還是信你的,不過老虎都有打盹的時候,什么事都不要說的那么絕對。你愛護屬下之心可以有,但不要包庇,否則朕怎么向信王交代?”
“謝陛下不罪之恩。”魏忠賢謝了恩,靜立一旁開始琢磨了起來。
許是茶水喝多了,朱由校要上廁所。
等朱由校剛一走,魏忠賢便來到劉學跟前,他開門見山道:“信王殿下,奴婢想保孫云鶴,殿下可否給奴婢這個面子?”
魏忠賢剛說完,客印月也過來了。客印月不認識孫云鶴,即便認識,肯定也不熟,她過來完全是看在魏忠賢的面子上,畢竟魏忠賢是她的對食,而且她也非常喜歡魏忠賢。相好的有事了,她又怎么能不伸出援手呢?
“信王……”客印月剛一張嘴,劉學便打斷了她,“姆媽,你也想我放過孫云鶴嗎?”
“這……”客印月有些語塞了,剛才她還說要嚴懲兇手呢,這么一會兒就改變主意,她的老臉都有些掛不住了。不過,為了魏忠賢,她也只能硬著頭皮說道:“是,我是有此意。”
“好,既然姆媽都發話了,那這個面子小王是一定要給的。對于此事,小王不再追究便是了。不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