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陛下,孫云鶴已經認罪,御下不嚴,夠打他三十大板了。”魏忠賢朝朱由校說道。
“呃……魏伴伴,你是不是搞錯了?孫云鶴他犯的可不是御下不嚴之罪,而是無故毆打宗室之罪,其罪當誅。”見魏忠賢有為孫云鶴開脫罪責的意思,朱由校不悅道。
“陛下,信王殿下是受害人,我們為什么不問問殿下的意思呢?”魏忠賢說道。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朱由校扭頭朝劉學問道:“五弟,你是個什么意思?只要你點頭,朕就為你做主誅了孫云鶴的九族。”
看到該自己登場了,劉學起身朝朱由校施了一禮,說道:“皇兄,臣弟挨了打,一定不能放過一個壞人,但臣弟同樣不想冤枉一個好人。剛才魏公公也說了,孫云鶴一直在東廠辦公,中間從未離開過,臣弟想這件事他應該是不知道的。既然孫云鶴不知道這件事,那他肯定也不能唆使他的手下打臣弟。
既然如此,那一定是他的手下平日里跋扈慣了,就連臣弟都進不了他們的眼里。如此,只需懲治那些打了臣弟的不法之徒,至于孫云鶴,就如魏公公說的,一個御下不嚴之罪肯定是逃脫不了的。臣弟請皇兄秉公處理此事,不放過一個壞人,也不要冤枉一個好人。”
劉學說完后,朱由校看看他,再看看他身邊的魏忠賢,若有所思。然后他問劉學:“五弟,這可是你的真心話?”
“回皇兄,這就是臣弟的真心話。”劉學回答道。
“五弟,若是有人威脅你,讓你放過某人,你大可以告訴朕,朕會為你做主的。”說這話的時候朱由校的目光瞟了魏忠賢一眼。他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剛才劉學態度還那么堅決,自己上個廁所回來就改變的主意,十有八九是自己離開這一會兒魏忠賢和劉學說了些什么。
“皇兄,沒有人威脅臣弟,這個決定是臣弟自己下的。”劉學咬死了是自己要放過孫云鶴,與其他人無關。
朱由校見劉學咬的很死,思量了一下后說道:“既然信王對孫云鶴不予追究,那好,朕就判決了。”
“孫云鶴雖然沒有參與到這件事情中來,然而打人者是你的人,你有脫不開的責任。朕判決你御下不嚴,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你可服罪?”朱由校正色道。
“臣服罪。”孫云鶴頭也不抬的說道。
“好,既然服罪,那就下去行刑吧。”朱由校說道:“來人,把孫云鶴拉下廷杖三十。”
“遵旨。”錦衣衛上來把孫云鶴拉下去。不一會兒外面就響起了打板子的聲音,夾雜著的還有孫云鶴的慘叫聲。
孫云鶴拉下去后,朱由校又說道:“皇家威嚴,然有人竟敢無故毆打皇室成員,藐視王法,現判決打人者死刑。來人吶,將打人者拉出午門斬首示眾。”
“遵旨。”錦衣千戶應了一聲,然后帶人去執行了。
“皇兄……”劉學本沒有殺人意,他到皇帝這告狀是為了出氣,但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想過要把那些伙計和那個胖老板殺死,雖然他們很可惡。然而他低估了這個時代皇權至上的威嚴,因此他想要阻攔朱由校殺人的決定。
“五弟休要多言,朕只是砍了他們的頭而沒有施行剮行就已經是開恩了,今天的事就到此為止了,沒有其他事情的話就都退下吧。”朱由校打斷了劉學,然后擺擺手讓眾人離開。“五弟,你留一下,朕有話要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