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在一樓聊天的商人和豪紳們看到一群錦衣衛從樓梯上下來,他們一個個閉上嘴巴朝樓梯口望去。
“都讓開,讓開。”幾名錦衣衛拔出腰間的繡春刀大聲吆喝著讓一樓的人都閃到一旁。
見此情景,劉學在朱由校的耳邊耳語了幾句。然后朱由校朝跟在身邊的魏忠賢說道:“魏伴伴,你去看看,不要讓他們擾民了。”
“陛下,與擾民相比,奴婢以為還是陛下的安危更重要。”魏忠賢抬眼看了劉學一眼,然后躬身說道。
“休要多言,朕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朱由校斜睨了魏忠賢一眼,然后加重了一些語氣說道:“朕覺得最近魏伴伴有些不把朕放在眼里了,朕要怎么做還要向你請示嗎?”
“奴婢不敢,奴婢都是為了陛下的安危著想。”見朱由校語氣不善,魏忠賢趕緊為自己辯解了幾句,然后他說道:“奴婢這就去吩咐他們,一定不會讓他們擾民。”
說完,魏忠賢噔噔噔的跑下了樓梯,接著,一樓響起了魏忠賢呵斥錦衣衛們的聲音。
等朱由校和劉學一前一后的來到一樓,商人和豪紳們已經知道皇帝要來了。他們跪在地上朝朱由校高呼道:“草民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接著,“草民叩見信王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都平身吧。”朱由校擺擺手說道。
“謝皇上。”人們道完謝,然后紛紛起身躬身而立。
“朕替信王謝謝你們來參加這次展銷會,等這些商品上市后,還希望諸位能多捧捧場。朕已經將這次展銷會的所有商品都納入皇室供應,大家放心購買就是。”剛才在樓梯上,劉學拜托他跟一樓的商人和豪紳們講幾句話,朱由校覺得也沒什么就答應了下來。
“好了,朕就不打擾你們了,朕要回宮了。”朱由校說道。
“皇上,草民……”能親眼看到皇帝,對這些社會地位不高的商人和豪紳們來說是一件天大的榮耀。有人抑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激動,想要說幾句什么的時候,朱由校接過一個宦官遞過來的酒杯說道:“朕敬爾等一杯。”
暈暈乎乎的喝完杯中酒,所有的商人和豪紳們都激動的不行不行的。
“陳兄,圣上竟然敬咱們酒了,圣上竟然敬咱們酒了,這真是,這真是……”朱由校走后,吳洪江語無倫次的跟張阿光說著,旁邊的陳志良也激動的緊握著手里的酒杯,他已經想好了,這個酒杯他要拿回家作為陳家的傳家寶一輩輩的傳下去。
不只是吳洪江和陳志良激動,在場的所有人都是激動的心潮澎湃。能被皇帝敬一杯酒,單只這一件事情就夠自己炫耀一輩子的了。
從明信樓出來,劉學坐進了朱由校的御輦里。本來這是不被允許的,但在朱由校的執意要求下,沒人會為這么點小事去觸怒皇帝。
“五弟,快,上來,朕有話要跟你說。”御輦里,朱由校一手撩起車簾,一手招呼著劉學上車。
“好的,皇兄。”劉學答應一聲,然后抬腿就要上車。就在這個時候,劉學的眼角閃過一抹倩影。他扭頭朝倩影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