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子哥,你看,天亮了,今天是個大晴天,太陽好好啊,咱們出去曬太陽吧。”
“學子哥,你又尿了啊,別動,我給你換尿片啊,嘿嘿。”
其實劉學沒有尿,而是出了一身的汗。自打他昏迷不醒后,他就一直在出汗,幾乎每過一個小時就得換一次墊子,否則劉學就能在汗水里洗個澡了。
“菲菲,其實你不用做這些的,有特護呢。”劉學被送到燕京的第二天,李清婉和她宿舍的幾個舍友就來看劉學了。看完之后,馮若曦三人就走了,只有李清婉留了下來。現在,李清婉幫著邢菲一起給劉學換身下的床墊。
“婉姐,你不知道,那天學子哥把我都看光了,我這不趁這個機會把他也看光了,等他醒過來,我就做學子哥的女朋友,等再過幾年,我就和他結婚。”邢菲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看著劉學。
“結婚?”李清婉沒想到邢菲竟然想嫁給劉學,她說道:“菲菲,報恩的方法有很多,并不一定非要嫁給他才行啊。”
“婉姐,我知道的,可是,我喜歡學子哥啊,他是個好人,而且又重情,這樣的男人打著燈籠都難找。現在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我一定要抓住他,不能放他跑了。”邢菲握著拳頭信誓旦旦的說道。
劉學在病床上已經躺了十幾天了,邢菲在這里也陪了他十幾天了。雖然劉學住的是特護病房,有專門的特護人員照顧他,但許多的特護工作現在都是邢菲在做。她說,自己是劉學昏迷前看到的最后一個人,雖然不能和呂嵐相比,但她堅信只要自己多陪陪劉學,劉學就能更早的醒過來。
就在劉學的親朋好友們為他祈福,希望他早日醒來時,昏迷中的劉學正忍受著無盡的痛苦。當那日劉學放棄生的希望,張開雙臂迎接死亡,然后被歹徒刺了一刀后,他感覺有千萬只螞蟻從他身體的各個角落突然出現,然后一窩蜂似的涌向他的傷口。他咬牙堅持著和邢菲逃離了那個巷子,最后劇烈的疼痛讓劉學出現了幻覺,他把邢菲看成了呂嵐,在說了一句“你好美啊”之后就倒地昏迷了過去。
昏迷之后,劉學身體里數不清的“螞蟻”從他肚子上的傷口開始,一點一點的改造他的身體。細胞破碎然后再重組,這個過程是很難熬的,需要耗費他大量的精力和體力,所以他昏迷后便一直沒有醒過來。
患上創傷后應激障礙?開玩笑,雖然劉學的確有那么一剎那想要去死,但隨后他就后悔了,自己做這么多努力不就是為了好好活下去嗎?自己現在還沒好好的享受人生,怎么能輕易的死去呢?
叮鈴鈴……
一陣電話鈴聲響起,一只手拿起電話,說了聲:“喂?找曉蘭啊,好的,她在家,你稍等一下,我去喊她。”
寧曉蘭在劉學昏迷的這些天里,心里很是自責,信是她送的,劉學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與她是有著脫不開的關系的。而在劉偉給她打電話告訴她劉學得了創傷后應激障礙后,寧曉蘭便整天整天的不離家,等著遠在米國的呂嵐給她打電話。
“喂。”寧曉蘭從媽媽手里接過電話,喂了一聲。
“曉蘭,是我。”話筒里傳出一道甜美的聲音。
是呂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