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讓喬之華不必顧忌,有話直說。喬之華道“好吧,那我說了,兄弟,你曾說過自己無父無母是師父把你養大,”
喬之華說話時,一直盯在張正的臉上,見他忽然面色大變,下面的話便沒敢出口。
張正心頭砰砰直跳,盡量平靜的聲音道“閑言閑語,多是捕風捉影,不足為憑,他們怎么說我來者”
藥公道“要是沒什么好話,就不要說了。”
郭采瑩卻道“到底怎么說的,要是敢誣陷我師兄,決不能輕饒了他們。”
喬之華道“他們說你的父親是鬼手門弟子,母親是華山派的寧依云。”
張正皺眉道“我的身世連師父都推說不知,他們是怎么知道的”
喬之華咽了一口唾液,道“我往下說,你可不要生氣。他們說當年鬼手門獲罪遭逐,不容于中原武林,后來一個姓張的鬼手門弟子偷偷離了西北大漠,在江湖上闖蕩,遇到了華山派的寧女俠,兩個人情投意合,便要結為夫妻,可是那鬼手門弟子終于被識破了身份,華山派掌門大怒,堅決不同意這門婚事,后來二人到底也沒成親,不過不過卻有了一個孩子”
此時大家都猜到那個孩子就是張正,但未婚生子畢竟很不光彩,是以誰也沒有接口。
喬之華續道“當年這件事鬧得很大,華山派掌門要把寧女俠抓回去,還被那名鬼手門弟子用暗器打傷了,最后寧女俠還是被抓回了華山,那位鬼手門弟子也傷重而死。”說到此,見張正胸口一起一伏,眼中噙滿淚水,便住口不敢往下再說。
郭采瑩見張正心情激動,似乎不愿接受,向喬之華大聲道“也不知是真是假,你就跑過來亂說,我們不想聽,你快走吧”
喬之華也料到張正可能很不高興,忙道“好、好,我不說了,其實兄弟早晚會知道的,我先說了出來,讓兄弟提前有個準備,況且令堂大人或許尚在”
郭采瑩斥道“還不快走”
喬之華道“是、是,兄弟,你多保重,我先去了。”再向藥公施禮,轉身快步而去。
藥公略略的感到有些蹊蹺,張正的身世之謎,對于別人是談資,對于他自己卻是頭等大事,那么是誰說出去的呢按理說不應該是楊敬軒,他應該愛護徒弟的名譽才對,那么又是誰呢聽說過這件事的武林前輩一定不少,但能確定那孩子就是張正的,恐怕只有楊敬軒一人,向張正微微一笑,道“你回頭問一下你師父,他應該全都知道。”
張正從小就知道自己與眾不同,別人都有父母親人,自己卻孤苦伶仃,關鍵是師父什么也不說,即使是撿來的也該有個出處啊。今日一聽喬之華的言語,已知絕不會是空穴來風,心中既激動又傷感,更有一種私生子的自慚形穢之情。
他心思紛亂間聽藥公提到師父,如夢方醒,當即向藥公施禮道“是,多謝藥公,我這就去問師父。”起身之后,竟然展開輕功,飛奔而去。
藥公看著張正的背影,嘆道“可憐孩子,看來我有空要去一趟華山了。”
郭采瑩道“那個喬之華真討厭,一出現就沒好事。”
藥公笑道“他好心來報個信,你怎么還埋怨人家。”
張正奔到楊敬軒的居處,楊敬軒不在,楊端正給新入門的師弟們講授本門心法,見他來的飛快,笑道“大家看,這就是本門輕功,其形影影綽綽,其速追風逐電,張師弟,你做什么來了”
楊敬軒近來廣收門徒,陸續收了近百人,有些弟子隨侍左右,更多的傳了幾句武功口訣,讓他們在家里自行練習,等將來鬼手門擇地建屋,有家有業之后再聚到一處,正式的拜師學藝。
新入門的十幾名弟子見張正到了,知道他的武功在眾弟子中數一數二,或許比少掌門還要高出一籌,更被藥公垂青,拜入了藥王門,做了一任傳道仙尊,是以全都站了起來行禮道“張師兄好。”張正點了點頭,四下掃了一眼,問道“師父呢”
楊端道“跟海掌門見客去了,有什么事先跟我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