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輛馬車上半躺著一位中年書生,面色悲苦,像是剛剛流過眼淚一般。
郭采瑩見張正往樓下看,也轉頭向樓下張望,張正已坐直了身子,低聲道“別看,是呂家的人。”
郭采瑩連忙回頭,和張正一起往嘴里扒了兩口飯,等呂家的車馬走遠,問道“是呂家人嗎你怎么看出來的”
張正道“應該是,那位泰山派的前輩也在,他像是受了傷,在車里躺著。”
郭采瑩“哦”了一聲,說道“他那么高的功夫居然受了傷,咱們下次再見到那個黑衣蒙面人,可真要小心了。”
張正點頭道“是,他的武功不在喬前輩之下,卻是個邪派人物,還要加害藥公,真是可惜了。”
郭采瑩道“是可惜了他一身好功夫,不過話說回來,要不是他加害藥公,藥公還不會收咱們入門呢。”
張正道“這么說,咱們還要感謝他不成”
郭采瑩笑道“當然不是感謝他,咱們是因緣際會,命中注定,早晚都要認識的。”
張正苦笑道“正是,藥公慧眼識珠,怎會把咱們兩個佳弟子遺之門外。”
二人在酒樓上多坐了一會兒,待呂家及劉子通一行人走遠,這才下樓結賬,繼續趕路。
第二天下午,遠遠的又看到了這一隊人馬,張正心中一沉,向郭采瑩道“他們也是去滄州,看來是要找我師父告狀的。”
郭采瑩氣道“這幫人真不知道好歹,咱們明明一直幫他們,他們怎么總是不依不饒啊。”
張正臉上現出憂慮之色,說道“黑衣人過于神秘,不好追查,否則早被藥公揪出來了,還用等到今天他們找不到黑衣人,只好拿咱們頂缸了。”
郭采瑩道“哼找不到黑衣人,燒藏書樓的事就要算到咱們身上嗎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我早說呂家人都是糊涂蟲,真是一點沒錯。”
張正道“咱們在呂家和遺臭坡連續出現,過于巧合,也難怪人家疑心,還是繞路走吧。”
離八月初一尚早,雖然繞路,也不覺得時間緊迫。張正自從確知呂家眾人趕赴滄州后,心里一直沉甸甸的。師父本就對自己不滿,又捅這么大個婁子,惹得人家登門責備,給祭祖大典添亂,師父是好面子的人,要是當眾發作起來,會不會嚴厲處罰,不顧師徒情面我是他一手帶大的,要打要罰,當然隨他,但若是把我趕出師門,永不相見,卻如何是好妡妹該怎么辦這次恐怕不會再跟同甘共苦,一起出逃了吧。向身旁的郭采瑩看了一眼,心想“妡妹是她就好了,她一定愿意陪我風雨無阻,浪跡天涯。”,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