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采瑩臉上一紅,低聲道“離家時也是我們兩個,我父母同意了的。”
李傾陽笑道“二老同意那就更好了,將來你們二人成親,藥公是大媒,我還要到府上討一杯喜酒喝呢。“
郭采瑩的臉上更紅,低頭不語,張正忙岔開話題,道“李掌門攜眾而來,必有公干,我們也還要趕路,這就告辭了。”他想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既然埋伏的武林人物已經現身,對自己二人暫無敵意,還是盡快離開為好。
李傾陽探明了二人的虛實,倒不想讓他們快走了,笑道“哎呀,怎么能說走就走呢天色尚早,就算急著回家也不差這一時半刻的功夫。快請坐,今天我請客,咱們痛飲幾杯。”一邊說,在張正對面的椅子上坐下,向小二吩咐道“上酒。”
張正和郭采瑩見他已經坐下,人家還是堂堂的華山派掌門,其勢已不能堅持要走,只得重新歸座,張正道“多承美意,我們其實是不善喝酒的。”
李傾陽道“年輕人不貪杯,那便很好。”用手向周圍躺倒的幾人一指,續道“像我這幾個不成才的弟子,今天又喝醉了,別看他們捉到了本門的叛徒,等他們醒轉過來,我定要重重的處罰。”
張正和郭采瑩明知他為了沈從仁而來,只不知他為何不救徒弟,反而要和自己二人喝酒聊天。張正道“既然捉到了叛徒,將功補過,那也不必罰了。”
李傾陽道“張大俠給他們求情”
張正攔住道“李掌門,千萬別叫我大俠,晚輩實在是擔當不起。”
李傾陽笑道“那好,我叫你張兄弟,你替他們求情,我就饒了他們這一回,至于這背叛本門,背叛武林同道的叛徒,我們要把他押回山去,廢除武功,碎尸萬段,挫骨揚灰,以謝天下。”
他臉上笑盈盈的,卻說著世上最狠毒的言語,張正和郭采瑩的心里都感到了一絲寒意。
此時華山派的數十人已經圍在了木棚之外,大家都想看看掌門人如何解救周志和,如何斗沈從仁,卻見他不慌不忙的坐在那里跟一對年輕人說話,均感到有些意外。
朱鳳山和武青峰卻看出這兩個藥門弟子不簡單,尤其是那少年,似乎內力極深,又似乎內力全無,讓人捉摸不透。二人分別站在涼棚的左右,防備沈從仁突然躍起來逃走。
張正道“他所犯何罪,要處此極刑”
李傾陽嘆道“所做惡事,罄竹難書,一天兩天也講不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