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仁帶著張正疾行一陣,緩行一陣,來到了一處鎮甸之外,說道“就在這里分手吧,你到鎮上轉一圈,再去哪里都行,只是別回太原,算是幫了我一個忙,我進太原城給你幫忙,咱們就算兩清了。”
張正道“你進太原給我幫忙幫什么忙”
沈從仁嘿嘿一笑,道“你當我不知道嗎喬先生還在郭家等著你呢,你真的愿意見他嗎”
張正的臉上微微一紅,道“喬先生等不等我,與你何干”
沈從仁道“原本與我無關,但你幫了我,我也幫你一下,便有關了。”
張正心想“他說要幫我,不論怎樣幫法,若他是害死我父親的兇手,說什么也不能受他的恩惠,還有我母親的境況,也需向他問明。”說道“你說我父親是我母親殺死的,有何憑證是誰見來”
沈從仁道“我也是聽說,哪有什么憑證。”
張正追問道“聽何人所說”
沈從仁道“是我的同門師兄弟,當年我離開峨眉山不久,你父母也下了山。他們在江湖上游蕩,我父親派人追殺,他不讓我參與,他說只要我師妹能殺了玷污她清白的惡人,便可重回華山派門墻,我想和師兄弟們同去,他總是不許,嗯,他總是不許”
張正見他一直重復這句話,眼神也有些發直,似乎是深深的陷入到當時的情境當中,說道“我母親重回華山派了她現在身在何處”
沈從仁隨口應道“被幽禁在蓮花峰上。”
自從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誰之后,張正的心里念念不忘,總盼望能得到一些母親的消息,但聽到的總是令人失望的訊息。這次從母親的師兄,曾經的華山派少掌門的口中,清清楚楚的說出母親的下落,霎時間,欣喜之情,難以言表,顫聲道“被幽禁于峰上何處有沒有受苦”
沈從仁怔了一下,心下已有些后悔,不該把派中隱秘說與外人,即便他是師妹的親生兒子,輕咳了一聲,道“如今我見都不容易,你是更見不著了,說了也跟沒說一樣,不要問了。”
張正急道“再苦再難,我也要赴華山拜見娘親,請前輩成全”
沈從仁臉色一沉,道“咱們萍水相逢,上一代也是解不開的仇怨,我成全你做什么”
張正道“你自己說要幫我,又自己說出我母親的下落,說都說了,再說詳細些,又有何妨”
沈從仁道“就當我沒說好了,喬先生我幫你打發,其他的事,你愛怎么辦就怎么辦,別來問我,快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