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見他說話時面色不善,似乎真的很生氣,心想“蓮花峰再大,我一寸寸的尋找,總能找到幽禁我母親的所在。至于我父親的死因,見到母親之后,自然分曉,現在倒不必與他啰嗦了。”說道“前輩保重,晚輩告辭了。”
沈從仁皺眉不語,向張正擺擺手,示意他快走。
張正不再多言,大步向鎮子的方向走去,剛走出幾步,感覺身后有些異樣,回頭一看,沈從仁已消失不見。
不論是天上飛的,還是地下跑的,張正見過許多高人的快捷身法,但這么說走就走,一轉眼就無影無蹤的,還是初次得見。張正在原地呆立了片刻,驚嘆之余,心想“我該怎么辦是故布疑陣,吸引追兵,還是原路返回,與師妹相會”思來想去,感覺與極其難纏的喬前輩相比,一兩天的相思之苦真的不算什么,當下整了整衣冠,手提長劍,大步向市鎮上走去。
他在鎮上轉了幾圈,遇上了幾個武林人物,也不知是哪一門、哪一派的弟子,照面之后,并不相識,擦肩而過。張正感覺已經露了面,需趕快離開,出鎮子后一路向西,大步而行,直走到日頭偏西,這才尋找宿頭,吃飯休息。
第二天,張正又漫無目的的向前行走,未及中午,已有一名年輕的華山派弟子上前詢問,張正只說自己是藥王門姓張,問到沈從仁時,含含糊糊,顧左右而言他。
那人身份不高,武功也弱,不敢相強,作別之后,一邊暗中跟隨,一邊將消息傳了回去。
中午剛過,朱鳳山和武青峰先自到了。二人高飛而來,在相距很遠的地方降落地面,快步追上張正,說是華山派掌門隨后便到,請張正略做等待。
三人席地而坐,說了會兒閑話,李傾陽帶了十幾名弟子騎馬趕到,大家相見已畢,李傾陽第一句話,便問沈從仁的去向。
張正道“倒是剛剛分手,不知他逃往何處了。”
李傾陽如何肯信,說道“你們結伴到此,相處了一天的時間,他就沒說什么嗎”
張正道“沒有,不久之前,他什么也沒說,竟自走了。”
李傾陽皺眉道“兩個大活人,在一起待了一天,總要有些交談吧”
張正道“真的沒有,我跟他沒什么可說的。”
朱鳳山和武青峰也看出張正不愿配合,但他是藥公的弟子,不好得罪,二人對望了一眼,朱鳳山道“張兄弟,你受苦了,都怪我們無能,讓你受了連累。”
張正道“是我自己學藝不精,怎敢怪在各位前輩的身上。”稍停頓了一下,又道“不過那人的武功確實厲害,他抓我時,我不能抵御,離開時,一眨眼就沒了蹤影,竟不能辨別他離去的方向。”一邊說,一邊向正東的大路上望去。
方才朱、武二人曾說郭采瑩仍和華山派眾人在一起,正向這邊趕來,如今李傾陽到了,卻不見師妹的蹤影,故此他心中不安,向李傾陽等人奔來的大路上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