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嫩的聲音答應一聲,轉身去了,很快便有輕快的腳步聲響起,數人來至身邊,一人低聲呼喚道:“張師兄,張師兄!”
張正暗提一口真氣,丹田內空空蕩蕩,一絲內力也無,心中黯然長嘆:“妡妹呀妡妹,我對你不起,你便騙我喝下本門的銷魂散,唉,也算我自作自受吧。”
他緩緩睜開雙眼,穹頂上彩畫流光,四周邊錦帳繡帷,可以確定自己仍在小樓之中,心中再嘆一口氣,翻身坐起,床邊立著的一人道:“張師兄,我們送你回去吧。”
張正聽聲音很熟,向他臉上看去,果然是一位在大漠里一起長大的師兄弟,不禁心頭一熱,隨即克制,說道:“好,多謝你了。”
下地之后,張正環顧四周,楊婉妡和那位幼小師妹都已不見,心想此時此刻和跟她們見面無益,且看師父對我如何發落。
回到先前的院子,幾位師叔都在,一見張正回來,連忙招呼侍立良久的弟子們給張正換衣服。
眾弟子或許因為吉時已近,無暇和張正多說,又或許知道他內功盡失,沒有反抗能力,七手八腳的剝去張正的外衣,給他換上簪花烏紗帽、圓領大紅袍、肩上掛上披紅,足下蹬上皂靴,一切裝扮停當,向張正道了“得罪”,一齊退到一旁。
幾位師叔見張正沒有掙扎反抗,始終比較配合,懸著的心這才放下,紛紛稱贊張正一表非凡,與楊婉妡正是天生的一對。
大家簇擁著張正往外走,外面迎親的隊伍已經排好,有人牽過一匹馬,張正上馬之后,鼓樂聲響起,近百人的隊伍緩緩開動。
前不久與郭師妹的那場婚禮,天上地下,大游王城,盛況猶在眼前,如今的場面雖然還算熱鬧,但規模比前次相差很多,張正在心境上更是大不相同。
眼見幾位師叔不離左右,許多人佩戴的刀劍露在外面,張正的心里又蒙上了一層陰影:“師父對我的戒備很深,既然這樣,為什么一定要我和妡妹成婚?就不怕我心中怨恨,誤了妡妹的終身嗎?”
他心里面胡思亂想,想師父勾結日本人的真正原因,想自己如何恢復功力,逃離此地。行動上完全聽從身邊人安排,讓走就走,讓停就停,讓下馬就下馬,讓鞠躬就鞠躬,讓跪拜就跪拜。同時暗中搬運內力,將銷魂散的毒性一分分的聚攏起來,試著將其逼出體外。只要能恢復五成功力,師父這邊就算有再多的陰謀詭計,我也不怕了。
交拜天地時,楊婉妡頭罩紅巾,盈盈下拜,張正微一遲疑,也跟著拜了下去。
大廳里掌聲雷動,又混雜著一個人的憤怒嘶吼,張正回頭觀看,海擎天的背影正在被四五個人合力拖出大廳,心中一動:“偌大的鬼手門,能夠幫上忙的,恐怕就只剩下這位嵩山派的少掌門了。”眼見海擎天被拉出廳外后極可能遭遇不測,忙向身邊的一位師叔道:“海少掌門是自己人,咱們不可無禮。”
那位師叔道:“是他先無禮,意欲在這里搗亂,不狠狠地教訓一下,他更不知道天高地厚,自己吃幾碗干飯了。”
張正道:“雖然如此,念他追隨咱們的一片苦心,不要過于為難了。”
那位師叔自然明白前因后果,見張正求情,樂得賣他這個面子,笑道:“宰相肚里能撐船,張師侄,你真是個做大事的人啊!”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