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洲監天司。
得到葉禮回復的應破天,馬不停蹄的就趕往了九域界兩人所在的庭院住所。
“道碑對于我神洲而言意義重大,屬實難以割舍,不知兩位使者可否更改條件?”
隨著他略帶歉意的話音落下。
木景泰的臉色鐵青一片,并沒有立刻回話。
和容姨此前所料的簡直如出一轍,這太清神洲竟是選擇拒絕向他們交換道碑!
吃里爬外的東西,真的忘了當年大晟的恩情,如今連塊不明底細的石頭也不愿割舍,當真是沒有良心的白眼狼。
既然如此,那也怪不得他們不講情面了。
在他的身旁藤椅上,木昭容笑容依舊,語氣柔和的回道:
“無妨,既然神洲對于道碑如此看重,那我等也不好奪他人所好。”
“此事就此作罷。”
“至于更改條件......怕是就有些勉強了。”
她的臉上浮現出為難之色,沉吟道:“除了太清道碑外,神洲境內已鮮少有我大晟感興趣的事物,只怕應殿主同樣難以接受。”
“使者哪里的話。”
應破天連忙道:“如果兩位有別的感興趣的寶物,還望直言。”
“不是我不直言。”木昭容卻是再度搖了搖頭,嘆道:
“實在是因為沒有必要,先前所說的,已是我覺得最有可能達成的交易,就這都被殿主否決,剩余的哪里還有說的必要?”
“還望殿主明白,太虛之法并非路邊雜耍,任誰都能學上兩手。”
“這種事關歷史傳承的東西,任誰都應該知曉其具備的份量才對。”
應破天內心凌然,隨即肅聲道:
“是我此前態度失儀,還望使者能直敘心中所想,我也好借此再做判斷。”
“......也罷。”
木昭容深深的嘆口了氣,而后故作勉強的笑道:
“聽聞殿主膝下育有一女,名喚璇璣,是神洲當今貨真價實的第一天驕?”
聞言,應破天嘴角微抽。
如果放在以前,這話當然沒有什么毛病。
當時任誰都知道,紫微殿第七星主的資質在神洲名列第一。
但這種早在兩個月前就已經淪為笑柄的事情,如今被人如此認真的說出來,當真是有種說不上來的羞恥感。
關于葉禮的真實資質,保密工作一直做的很好,也不可能在這種場合說出來。
于是,應破天盡可能自然的笑道:“正是。”
“使者的消息真是靈通。”
“嗯。”木昭容輕輕頷首,下一句話便讓應破天臉上的笑容盡數僵硬:
“如果此事屬實,那就請殿主將她許配給我侄兒做一方小妾吧。”
“每日在太蒼木家干些雜役,孕育子嗣即可。”
“幾年過后,我木家同樣可以把自家太虛法贈與神洲。”
話音落下,整個庭院的空氣安靜到落針可聞。
應破天只覺得熱血上涌。
雖然父女關系如今不甚融洽。
但就連神洲當年最困難的時候,他都沒有動過這方面的念頭,如果天下太平,此事就更不用多言了!
相較于把自己親生女兒給人送去當小妾。
應破天寧可在北洲境內抵御妖皇而死!
他幾乎是脫口而出,帶著一抹本能的怒意:
“此事絕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