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話剛說出口,他就立刻意識到了不妥,驚出了一身的冷汗,趕忙補充道:
“我的意思是,小女如今并無離開故土的打算,怕是要辜負使者的好意了......”
話音間,看著那位始終帶著笑意的綠衣女子難看的臉色,應破天語氣識趣的逐漸減弱。
“行了,怪我多嘴。”
木昭容臉色“陰沉”,盡管言語間沒有太多怒意,但那不斷起伏的胸口,已是表明了她此刻的心情:
“但是應殿主,如果可以,麻煩你下次不要逼別人說自己答應不到的事情!”
話罷,她猛地拂動衣袖。
這個瞬間,太虛境八重的滔天威嚴攜著狂風轟然籠罩在了整個中洲監天司,氣氛壓抑的像是世界末日!
“使者息怒......”
應破天按捺住心頭升騰的火氣,苦笑道:“是我一時糊涂,說錯了話,還望您莫要怪罪。”
實在是太莽撞了。
紫微殿主的位子坐的太久,連最起碼的養氣功夫都丟了三分,居然能一時失言落下這樣的話柄。
“罷了。”
木昭容咬字極重,重新端起身側的茶盞,道:“既然道碑沒了,聯姻也不行,那就請應殿主幫我解解惑吧。”
“道碑去哪了?”
“實不相瞞,被人收服了。”應破天心臟狂跳,有些顫抖的拱手回道。
剛剛的那一瞬間,他清楚的感覺到了雙方戰力上的差距。
倘若這上界使者執意動手,那血洗整個神洲怕是都只在朝夕之間!
這境界未免太恐怖了些,哪怕是愿力加身的狀態,他都沒有信心擋住對方一招。
“被誰收復的?”
木昭容表現得極為平靜,像是對于這個答案早有預料。
“這.......”應破天覺得自身脊背發寒,以至于有些心驚肉跳。
“懂了。”
木昭容突然笑了起來,嫣然笑容中怎么看都帶著幾分嘲弄的味道:“又不能說,是吧?”
身側的木景泰冷笑連連。
應破天只有沉默:“......”
說了就是給葉禮找麻煩,不說就是得罪上界使者,他也只能選擇押注一邊。
“既然解惑也不行,我能否請應殿主幫個小忙?”
木昭容緩緩起身,嗓音冷淡。
“使者請講。”
“麻煩你把整個神洲的高層長老都喚來此地,包括你紫微殿的幾位星主,我有話想跟你們說。”
木昭容留下一句不明所以的話,而后直接走進了屋內。
只留下應破天站在原地,略顯無措的看著木景泰。
“快去辦吧,別真惹得容姨生氣,到時候大家都不好收場。”
木景泰語氣戲謔,心中卻是不免激動起來。
容姨方才舉動不過是試探。
接下來才是重頭戲。
對單開炮,遠不如直接對群開炮來的效率。
容姨顯然是知曉這個道理,不然哪里會向對方提出如此奇怪的要求?
只等對方將高層召集起來,但凡有人當眾失言,那自己就能利用九曜司的身份,給那人蓋一個【撕破兩國友好關系】的帽子!
到時候再想彌補過失,僅靠一座【太清道碑】還夠不夠?
好難猜啊。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