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族中唯一的靈植師,二十八歲的年紀,仍然云英未嫁。
家族字輩,按業立當勤、繼往承順、聞知典尋、正集良材排列。
始祖李業成一百六十年前創立李家,已坐化多年。
八姑在勤字輩中年紀最小,是族中團寵。
族中勸過多次,要她考慮終身大事。
李勤舞卻道:“家族之難未解,我又何以為家?”
眾人見八姑意志決絕,嘆息一聲,便不再勸解。
八姑管理起藥田來,可謂兢兢業業,一絲不茍。
李繼安對她,頗為敬佩,平時修煉之余,也偶來藥田晃蕩,陪八姑說說話。
一至藥田,便說明來意,希望能在田里采取幾株靈藥。
他這是私人行為,非族中公用,被姑姑果斷拒絕。
于是,李繼安發揮鍥而不舍地精神,纏上了性子溫婉的八姑。
八姑無奈:“好!好!好!你這泥猴子啊最會煩人,如今家族拮據,田里的靈藥需要用來煉丹,不能擅取,你就別惦記了,我這里還剩余一些靈種,你要是不要?”
邊說,邊自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個青瓷瓶。
“這也可以啊!”李繼安忙伸手拿過瓶子。
沒有靈株,有種子也可。
那空間至寶,時間充裕,足以培育。
他心里美滋滋,好話就是一籮筐,“人人都說八姑溫婉賢淑,我看吶,他們只說對了一半。
八姑不僅心腸如菩薩,當年咱們安陽城第一女仙的風采,也仍舊穩健!
德與美貌并存,說的可不就是您嘛?!”
“就會說胡話哄我!”八姑瞪了一眼,而后忍不住嘴角上揚。
李繼安嘿嘿一笑,知道這話說道八姑心里去了。
女人嘛,哪有不愛聽夸自己風采照人的?
八姑樂了一會兒,似乎想到了什么,笑容收斂,發出嘆息,說道:“你若是真覺得姑姑好,修煉閑暇時,多來藥園走走,我傳你培育靈植之術。
此術乃是我李家根基術法之一,不能失傳,而今家族勢衰,若是真有個萬一,也可作為家族再起的底蘊。”
李繼安見她說的沉重,收斂笑容,俯身作揖道:“侄兒記下了!”
……
回至自家小院,李繼安進入房中盤膝而坐,右手握著裝有靈種的青瓷瓶,雙目看向胸前鼎紋,心中輕喝道:“進!”
李繼安頓覺一陣暈眩,隨后便出現在了空間之中。
他很早就探明,自己在這空間內是以實體而存在。
同時,他能夠將物品運進運出。
運量則是與自身修為成正相關。
當下,他只能運二百斤的物品。
他目光射向右手,青瓷瓶果然被抓在手上,帶了進來。
他將靈種倒在手心,在靈湖周邊,將種子一一挖坑種下,澆了些許湖水后,便盤膝修煉了起來。
李繼安不知道的是,在他真身進入空間之后,鼎紋會自動融入虛空,無影無蹤。
修煉了約莫三個時辰,李繼安感到經脈隱隱作痛,知道今日的修行已達極限,不能再修煉下去,否則有可能會損傷經脈。
他在空間里四處觀察了一會兒,忽然想到自己還沒有給這空間至寶起名字。
略作沉吟,李繼安道:“我兩世為人,讀書不多,只能想到一個老套的名字,就叫你水月洞天吧。”
空間微微一震,似乎傳出了一絲喜悅之情,而取名的剎那,正中央的那座石碑中央赫然出現了四個字:
水月洞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