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話音剛落,李勤道已是豁然而起!
與此同時,議事堂外也逐漸聚集了些許族人,聽到這話,就如同炸了鍋!
李勤舞是家族唯一的靈植師,除此之外,還身兼教化職責,家族后輩凡五歲以上童子,都要到她那里學習文化,其中便包括李繼安、李繼盛等人。
在家族受人尊敬,舉足輕重。
如今受到侮辱,紛紛義憤填膺,口中污言穢語叫罵了起來。
“老子入你的娘,竟敢在此放屁,真是臭不可聞!”
“混賬東西,一只癩蛤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我看此人面目丑陋,只好配只母狗,配別的咳嗽!”
“喂,別侮辱了狗子!”
李勤道的眸中也是透出怒色,果斷拒絕,朗聲道:“這不可能!我李氏立足百五十年,什么風浪沒有見過,從未有將家族安危寄托于貢獻女子之上的,這歲貢,我李家自會想法湊齊,但請使者自重,莫要再出此浪言!”
畢宏大怒,筑基初期修為的威壓透體而出。
李家眾人,只有家主李勤道是煉氣七層修為,其余人等,都是煉氣中期、初期修為,在筑基威壓的籠罩下,就猶如身抗山岳。
李繼安修為在二層巔峰,此刻已是覺著肩頭有數百斤重物,身子晃了晃,想要跪下去。
李勤道低喝一聲,展開煉氣七層的氣勢,將使者筑基的氣機全部接引了過來,腳下青石磚頭當即發出咔咔之響,他的雙足已是陷入地板之中。
議事廳外的李家眾修紛紛感到身子一松,筑基威壓消失。
“哼!好膽!只需犧牲一女子,便可獲得湊齊歲貢的時間,虧得老夫為爾等著想,卻是好心當作驢肝肺,竟敢如此羞辱老夫!
老夫代表的乃是宗門,你等對老夫言詞攻擊,便是在蔑視玄清派,是夷族之罪!
便將爾等通通殺了,再上告宗門,也無妨!!”
畢宏獰笑,張口吐出一桿小旗,見風便漲,其上透出驚人的威壓,隱隱有鋒利的靈光在其上閃動。
李繼安遠遠看著小旗,便覺著雙目如被風割,有些作痛。
“這他娘的什么法寶,我離著這么遠,竟然感到一股心悸!女馬的,這家伙不是善茬,修為又他娘的這般強橫,老子們恐怕不是對手啊!”
他心里嘀咕,發現事情要遭,忽然他看向了自己的儲物袋中,腦子高速旋轉了起來。
現在敵強我弱,自己的爹這般硬頂,怕是會引來滅頂之災,哎,可憐我李繼安是個講道德、講文明的人,同時也不乏義氣,再怎么也不能看著老爹就這么受欺負。
李繼安臉上跟變魔術似的,先前烏云密布地臉上,立即就陽光明媚起來,自儲物袋中拿出十來個藥包,進入議事堂中。
“上使息怒!”
這劍拔弩張的當口,李繼安笑嘻嘻地走了進來,手上還捧著一堆安神散,當然其中有李繼安放置的一點私物。
此物,對于使者此等貪財好色之輩,是有奇效的。
這清亮的聲音,立即將眾人的目光吸引,只見李繼安臉不紅,氣不喘,緩緩走至使者下首。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畢宏略帶有趣的目光看向李繼安,開口道:“哦,你這娃娃叫本使息怒,想來是有什么要高見了?說吧,說的不好,便第一個去死!”
李勤道此刻咬牙切齒在硬頂畢宏的威壓,開不了口,只橫了李繼安一眼。
李繼安全作未見,將藥包放下,繼續笑嘻嘻道:“小子看上使雙目周邊泛黑,怕是夜晚過于操勞所致,這里有幾貼安神通氣的安神散,修煉之時,以火燃之,有清神聚氣之效,特來獻上,請上使不吝收下。”
畢宏頷首,他這些日子在付家確實夜夜笙歌,導致修煉時有些精神恍惚,難以入定,這安神散倒是送對了頭。
他不動聲色地將藥包收入儲物袋,示意李繼安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