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勤道此刻正全力操縱玉劍法器,無暇開口,李繼安便接口道:“造反?你在宗門下轄家族強求財色,索求不成便惱羞成怒而起殺心,這般作為,能代表玄清宗嗎?嗬,笑話!”
“父親,今日咱們就斬了此獠,讓他知道知道,吾族雖然落魄,卻也敢亮劍,不是他可以侮辱的!”
此時,光影之劍已經長達三丈,似乎已經到了極限,李勤道怒喝一聲,揮劍下劈。
“斬!”
光影之劍瞬間下劈,形成米黃色的半月之斬,呼嘯間,青石地板裂開一條三寸寬的劍痕,兩側石板紛紛被劍氣彈飛出去。
此劍來的太快,畢宏慌忙掐訣揮動寶旗,青色風刃噴薄而出,形成一條風刃爆流,與半月之斬轟然相撞!
轟隆!
一股肉眼可見的靈氣潮汐,自兩者相抗之處朝四周奔涌開去,議事廳中的桌椅齊飛,兩人合抱的頂梁柱上,瞬間出現了一條三指寬,兩寸后的斬痕!
這股波動瞬間散出議事廳外,此處離爆發中心有七八丈遠,靈氣潮汐奔涌至此處威力已經削弱大半。
可即便如此,對煉氣中、初期的族人們來說,仍舊有著不俗的威力!
李繼安見靈潮奔來,瞬間煉氣二層巔峰的修為透體而出,在體外形成一個青色的靈氣光罩,但被著靈潮一碰,堅持了兩個呼吸的時間,便即告破。
身體如撞上了汽車,拔地而起,橫移兩丈,摔在地上。
好在他現在已是修煉者,身體素質遠非前世可比,否則就這么一下,他就要去見閻羅王。
現下僅僅是噴了一口血,而后只覺一股氣流涌至胸口悶熱之處,帶去了絲絲清涼。
“女馬的,流血了!我只想老老實實地修煉,然后得到長生,這樣都不行么?老子可沒招誰惹誰啊,既然如此,老子跟你拼了!”
李繼安起身,看著自己流出的鮮血,怒氣有些上頭,他一拍儲物袋,一個火藥包出現在他的手中。
這可是“一硫二硝三木炭,加點白糖大伊萬”,威力可比筑基初期一擊!
筑基修士,若無防備,被陰這么一下,也不會好過!
李繼安走到了議事廳門口,只見半月之斬的靈光在逐漸暗淡,風刃青光越發旺盛,隱隱有了壓倒之勢。
李勤道吐出一口鮮血,大吼:“冥王陣靈力孱弱,無法抗衡老賊法寶,所有李家族人,助我一臂之力!”
聞言,李氏族人紛紛飛掠至李勤道身后,站成一排,后一個人的雙手紛紛搭在前一個人的肩膀上,氣機相連,功聚一處。
李繼安卻是矗立未動,他看了一下,兩邊的距離約有三丈之遠,腦海里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在李氏族人注入力量之后,半月之斬靈光大盛,瞬間超過了青光風刃爆流,形勢有了翻轉。
畢宏見李勤舞也去相助之后,心頭怒極,如煮熟的鴨子飛了一般,心頭更是涌上一股巨大的恥辱感。
他伸手掐訣,寶旗的身影好似重疊了一下,隨后自旗身之中飛出一面黃色的小旗。
畢宏握旗在手,冷笑道:“老夫這寶旗,乃是子母法寶,母旗相持不下時,便取小旗殺人!
此番,看爾等還有什么招,哈哈哈哈!”
李繼安心里咯噔一下,自己的老爹和一眾族人正全力操控玉劍對抗母旗風刃,根本無暇顧及子旗的攻擊,畢宏只要發動,老爹等人便是案板上待宰的牛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