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繼安飛奔至家族議事廳。
廳內,地上躺著一名死者,用白布蓋著。
李繼安心頭咯噔一下,過去掀開了白布,頓時驚怒:“這是勤業族叔,誰干的!?”
死者名為李勤業,是他的族叔,對他很熱情,小時候硬是將他舉過頭頂騎肩。
過往的記憶涌上心頭,李繼安心里有些戚然,這位族叔雖然話語不多,但做事十分有條理,以煉氣中期的修為鎮守家族凡俗界。
家族失去一名骨干成員,更讓本就捉襟見肘的家族力量削弱了一分!
李勤道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說話。
老祖李立虎睜眼,開口道:“前些日子向周、鄧兩家要回了原本屬于我李家的地盤后,派遣勤業往虎頭潭鎮守。
那里的村鎮凡民前兩日突遭魔修禍害,勤業前去查探,遭遇襲擊,深受重傷,釀釀鏘鏘回到家族,將消息告知老夫之后,便一命嗚呼了。”
“魔修?”
李繼安皺眉,他之前往安陽城去時,也有翠云山的邪修在禍害凡人村鎮,這不會是同一批人吧?
“這幫該死的東西!”
他抬頭看了看議事廳諸人,忽然發現沒有李繼盛的身影。
須知李繼盛突破煉氣七層之后,已是絕對的家族高層,這么重要的場合,不可能不在。
“我大哥呢?”
李繼安心中有些不妙的預感,問道。
“繼盛聽聞此事,先往虎頭灘查探去了。”
“什么?”李繼安心里懸了起來。
對方是何等勢力、人數、修為統統還不明朗,就敢往里面蹚?
李繼安對自己的大哥頗為無語,可一想到這些心里就七上八下,忍不住道:“不行,我也得去看看。”
李立虎道:“繼盛性子沉穩,又有你私下給的青木劍護身,倒是不必太過擔憂。
他此番去,只要查到那幫惡賊的蹤跡,便會以傳音玉簡通知,虎頭灘距此地不過五十余里,老夫百息的功夫便可趕到。
哼,敢禍害我李氏根基,非得把這幫魔崽子的腦袋擰下來當夜壺不可!”
“萬一他們有筑基修士呢?”李繼安想了想,問道。
“這如何可能,安陽的筑基修士,哪個敢來捋老夫的虎須?”李立虎眉毛一挑,自信滿滿道。
李繼安心里翻了個白眼,頗覺得不靠譜,心說人家雖然怕你,可還能被你綁了手腳不成?
他想了想,卻絕對不太對頭,出聲道:“老祖,事情可能有些蹊蹺,咱們前腳剛剛收回虎頭灘,后腳便有魔修來襲,怎會如此巧合?這有可能是個圈套,大哥此去,風險不小,我必須前去。”
“言之有理。”李勤道聞言,目中露出擔憂之色,“老祖,我隨繼安走一趟吧。”
“不成!”李立虎長身而起,“家主就留在雙駝峰主持大局,繼安一身法寶,就算遇見筑基修士也能保命,就由他和老夫前去會會那些魔修吧!”
說罷,駕馭寶斧飛出了議事廳。
李繼安見狀,也全力催動神行靴,低空飛行而去。
以他現在的修為,估摸可以催動神行靴兩三個時辰,風馳電掣間,勉強跟上前方的老祖。
李立虎看著低空飛掠的李繼安,心里若有所思。
“這小子能耐不錯,平常以煉氣四層的修為顯示人前,實際上真實修為應當遠不止如此,我李家將來的擔子,就要放在這兩兄弟身上了。”
……
虎頭灘,有一條大河經過,不少凡民在此漁獵為生。
大河的對面是一條形似臥虎的山脈,虎頭處有一方面積廣大的灘涂,故名虎頭灘。
臥虎山脈內,一處山谷中,人的呼喝之聲不斷,時有兵器激烈碰撞的響聲傳出。
那是一群面目露出兇殘之意的魔修,正在圍攻一個青年。
“小子,別掙扎了,放下武器爺爺給你個痛快,否則生擒之后,爺爺要教你零零碎碎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