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是陳老師呢!”
杜麗娘:“陳老師,學生生病了,沒法行禮,多有失禮了。”
陳最良:“我的學生喲。俗話說:業精于勤荒于嬉。你這是后花園貪玩得了傷寒,功課也落下了。我這當老師的,在外面整日憂心忡忡。還好杜老爺請我來瞧病,沒想到你都瘦成這樣了。照這樣子,啥時候才能起來讀書喲!估計最早也得休養到九月端陽節了。”
春香見他說多了:“老師,端陽節有你的好處呢。”
陳最良:“我說端陽節,難道是圖你的粽子?小姐,治病得望聞問切,我先問問,你覺得哪兒不舒服?有啥癥狀?”
春香:“老師,還問啥呀,就是因為你講的那個《詩經》,這病就是從“君子好逑”上招來的。”
陳最良:“是哪位君子啊?”
春香:“誰知道是哪位君子呢!”
陳最良聽聞此言,頓時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講解的《詩經》竟然會引出這樣的事情。他定了定神,輕聲問道:“小姐,這君子好逑究竟是何意,你又是如何理解的呢?”
杜麗娘羞澀地低下頭,低聲說道:“先生,弟子讀了《詩經》后,便對那書中的愛情充滿了向往。那日在花園中,弟子偶遇一位男子,心中便生出了這般情愫……”
陳最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他明白了杜麗娘的病因所在。他暗想,這感情之事,還需妥善處理,否則恐會影響到杜麗娘的身心健康。
稍許,陳最良解釋:“照這么說,《詩經》引出的病,就得用《詩經》里的方子來治。這書的頭一卷就是治婦科的妙方呢!”
春香:“老師還記得《詩經》上的藥方不?”
陳最良:“當然記得,照方抓藥就行。小姐得的是君子病,就用中藥史君子。《詩經》里不是說“既見君子,云胡不瘳”嘛,有了君子,這病一抽就好。”
杜麗娘:“哎喲!”
春香:“還有啥配藥呢?”
陳最良:“酸梅十顆。《詩經》里講“摽有梅,其實七兮”,三個加七個正好十個,這方子專治男女相思病。”
杜麗娘嘆了口氣,春香:“還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