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想穿衣服?”付潯抬手慣性地想吸口煙,發現煙已經燒到了底,火星子都快沒了。
他眼底明顯透著躁意。
“想。”葉南熹趕緊應下,并識趣地接過他指尖的煙蒂,“二爺,我幫你扔掉。”
付潯‘嗯’了聲,轉身出了房間。
房門關上,葉南熹終于松了口氣,臉上小心翼翼的討好神色,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抬手摸了摸火辣辣的耳垂,看著一手的血,小聲罵了句,“瘋子。”
葉南熹慢慢挪回浴室,把煙蒂扔進垃圾桶后,對著鏡子隨意處理了一下耳垂,便挪到床尾,抓起上頭的袋子。
打開一看,還是條白裙子,只是款式不一樣。
把裙子套身上,葉南熹出了房間。
客廳外,秦牧凡已經找到了筆,正恭恭敬敬地站在付潯身旁,看著他簽字。
見到葉南熹出來,他對她點了點頭,當做打過招呼。
葉南熹也輕點了下頭,算是回應他。
付潯坐在沙發上,簽好字后,把文件遞回給秦牧凡。
然后掀起眼皮看了眼葉南熹,拍了拍身旁的沙發,“過來。”
“好。”葉南熹乖巧應下,邁著小小的步伐,慢慢地挪著過去。
她那挪動的樣子,看著滑稽得很。
瞧著皺在一起的小臉,明顯是隱忍著什么。
付潯似等得沒什么耐心,起身闊步,來到她身前,彎身就把她橫抱了起來。
語氣極度不耐煩,“磨磨蹭蹭的,要走到天黑?”
葉南熹本能地伸手,圈住了他脖頸,小聲道歉,“對不起。”
男人除了臉色不太好看,倒沒再說什么。
他的手臂極其有力,胸膛硬實寬闊,步伐沉穩,一如抱她進洗手間那般穩當。
不過,他往沙發處邁了兩步,似想起什么,闊步徑直往餐廳的方向去了。
秦牧凡拿到簽署好的文件,本該離開這。
可看到付潯的舉動后,腳生生釘在了原地,滿臉的不可置信。
才過了一晚上,怎么變天了?
他不禁多看了葉南熹兩眼。
心里腹誹,究竟這女人用了什么秘術,將這活閻王一而再再而三地給迷了去。
“去開點消腫的藥膏來。”男人低沉的聲音從餐廳那頭傳來。
秦牧凡心頭一跳,不著痕跡地收回了視線。
他應了聲‘是’,闊步走出了總統套房。
然而,他出了門口,不禁蹙起了眉。
消腫藥膏?
付二爺受傷了?
不對啊,最近還挺太平,沒發生什么大事。
秦牧凡想了許久,都沒想出個所以然。
直到他自己交了女朋友后,才知道這消腫藥膏用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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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里,已經擺好了豐盛的午餐。
來到桌前,付潯算不上溫柔地把葉南熹放到了椅子上,便坐到了旁邊的主位,自顧自地拿起筷子吃起飯來。
他的吃相算不上優雅,一如他這個人,痞里痞氣的。
許是有他這張臉的加成,還挺有觀賞性。
“看我能飽?”男人冷不防地出聲,眉骨抬起,一雙眼里盡是玩味。
聞聲,葉南熹立馬收回了視線,抓起筷子,埋頭扒拉著白飯。
付潯沒管她,自顧自的。
兩人無話,葉南熹局促地吃完了一頓午餐。
期間,付潯接到好幾個電話,看起來很忙的樣子。
吃完后,他粗魯地她抱回了房間,扔到床上,然后去客廳辦公去了。
葉南熹昨夜被折騰了一夜,沒怎么睡。
吃飽飯,沾上床,便擋不住洶涌的困意,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房門開了,聽著動靜,她睜開了惺忪的眼。
只見付潯叼著煙走了進來,扔給她一根條形管狀的東西,“你自己來,還是我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