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幺將東西都準備好,裴老夫人便拽著楚幺在屋子里等著,時不時說說話,但每次楚幺問起要去哪里,都被裴老夫人不動聲色地岔開話題,楚幺便也學乖了,不再主動提起。
直到過去了快一個小時,一輛轎車由遠及近,停在了門口,裴老夫人才牽著楚幺起身。
“走吧幺幺。”
轎車上只有一位司機,上車后和裴老夫人以及楚幺,司機主動和裴老夫人打了招呼后,對著楚幺點點頭,不再言語。
可,楚幺的表情已經逐漸嚴肅了起來。
她上車的時候,掃了一眼車牌,是白色車牌。
白色車牌意味著什么,華國人都知道。
裴老夫人感受到楚幺的緊張,伸手握住她的手。
“別怕,有奶奶在的。”
其實不管是裴家還是許家,身份已經不低了,但楚幺和他們相識更多是從感情入手,沒有過多地去考慮過他們身份背后所含的意義。
但這次,這架勢一起,楚幺想不緊張都難。
車輛開了半個小時后,越發的偏遠,但周圍的環境卻是越來越好,不管是兩側的道路更為嶄新,樹木被修整打理得更為整齊,還是隱約看到的瓦片,讓楚幺對此次之行的目的地更加確定。
車輛最終仿佛是上了一個小島,一路暢通,看不到一個執勤的人,周圍也安靜得連鳥鳴都沒有。
但,楚幺心里清楚,暗地里,這輛車已經不知道被掃描了多少次了。
而這段時間,自己的履歷和她這個人已經不知道被里三層外三層扒過多少次了。
不過隨著越發靠近目的地,楚幺的情緒反而平復了下來。
來都來了,她坦坦蕩蕩,怕什么呢?
車輛最后停在了一個有點類似宮室的地方,這里的建筑是從百年前便留下來的,處處充滿著華國建筑的古韻之美,充斥著歷史的厚重感,仿佛在這個地方大聲說話都是一種褻瀆。
司機停下車,便有一名穿著綠色軍裝的女士打開門,她見到裴老夫人笑著說。
“裴姨來了。”
裴老夫人笑著也和女子打招呼。
“小孫好久不見啊。”
說著,就將從另外一邊的楚幺下車的楚幺招呼過去。
“小孫啊,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孫媳婦楚幺。”
孫芮笑著對楚幺伸出手。
“久仰大名,終于見到了。”
楚幺也大大方方的伸手和孫芮交握在一起。
“小孫可是夫人的警衛隊長啊,厲害的嘍。”
楚幺聽到夫人兩個字,眉梢微挑,不動聲色。
孫芮笑著湊近楚幺:“我以前還是許戰那小子的特訓教員。”這話明顯是告訴楚幺,他知道她的身份。
楚幺嘴角含笑,等待著孫芮往下說。
“我一開始一根手指頭就能把那小子按在地上摩擦,后來是一只手,再后來是兩只手,等那小子過了十八歲,我得費老大功夫才能按倒了,現在也好久沒有好好操練那小子了,以后他要是欺負了你,你告訴我,我幫你操練他。”
聽到孫芮這一副婆家人長輩的話,可見是和許戰多么的熟悉,甚至隱約聽得出來疼惜和憐愛。
“好啊,我一定好好聽孫姨的話。”楚幺也十分懂事地順桿往上爬。
氣氛一下子輕松了下來。
“走吧,夫人很快就來了。”
楚幺和裴老夫人跟著進了屋子,先是走過一條長廊,便到了一個會客廳的地方。
和外面的莊嚴肅穆相比,這里可是樸素了很多,只有一排布沙發,上面搭著白斤,桌子上的水果都只有蘋果。
楚幺和裴老夫人落座后就有人上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