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晨晴回頭看向沈逸塵,輕聲問道:
“你沒事兒吧?”
沈逸塵搖了搖頭,他直接走向了正堂。
劍晨晴嚇了一大跳,一把抓住沈逸塵的手,驚聲道:
“你,你要干什么?真想死啊!”
沈逸塵轉頭看著劍晨晴,淡淡的說道:
“你不是想讓我死嗎?現在我真想去死了,你還攔著!”
“滾,去死吧!”
劍晨晴罵完,就松開了手,轉過了身,她的心情很復雜,很復雜。
當年第一次來獨悲禪院,曇秀真人就勸劍晨晴,忘情忘愛修己心,可她根本就聽不進去,結果情愛盡頭真的是一場空,沈逸塵根本就不是她給曇秀真人的答案,可她似乎應該有一個答案,但絕不能是情愛盡頭一場空,這個答案需要她自己去尋找。
沈逸塵走入正堂后,躬身一拜!
“前輩,我想知道獨悲禪院與觀星山的淵源!”
曇秀真人盤坐在蒲團上,捻著佛珠,現在不應該叫佛珠了,因為這里修行的是半佛半道,很怪!
門口是佛家的禪語,可正堂供奉的卻是一幅女子之畫,當然不是尼姑,是一個長發飄逸的年輕女子,雖是簡單的幾筆,勾勒的女子清秀淡雅,躍然紙上。
沈逸塵靜靜的看著女子手中之物,許久之后,驚聲道:
“冰玉尺,玄天令!”
畫中女子拿的東西竟然是冰玉尺,沈逸塵并不知冰玉尺哪里去了,可形狀他記的,主要是冰玉尺懸掛的東西,他認識,玄天令!
“哪里可觀星,哪里就有觀星山!這是獨悲禪院住持代代相傳之言,我知道的只有這么多,你的緣在獨悲石,至于是什么緣,我真的不知道,因為獨悲石與觀星山有關!”
沈逸塵有些暈,準確的說,有些激動,他平復了一下心情,深吸一口氣,輕聲問道:
“畫中女子是誰?”
“不知道!”
曇秀真人的回答干脆利落。
“怎么可能呢?你們供奉的人是誰都不知道嗎?”
“阿彌陀佛,貧尼真的不知道,這幅畫已有近千年之久,許多事兒都湮沒在了歲月之中!”
沈逸塵雙眉都快擰成一個十字了。
“我想把這幅畫帶走!”
“你隨意!”
沈逸塵轉頭看向了曇秀真人,他真的看不懂啊!
不過沈逸塵真的要把畫帶走,冰玉尺,玄天令,這是觀星山之物,畫中女人絕對與觀星山有密切的關系。
沈逸塵走到那幅畫前,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放入了血骨琉璃中,整個過程曇秀真人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和沒看到一樣。
沈逸塵收好后又問了一句:
“門口的對聯是怎么回事兒?”
“阿彌陀佛,貧尼真的不知道,你既是觀星山的傳人,應該自己去查清真相,貧尼只是守在這里,等的就是知道獨悲禪院真諦和根源的人!”
沈逸塵沒聽明白,他快速的思考著,片刻后,輕聲說道:
“你的意思,獨悲禪院尋的是道之源,而不是佛之禪,對嗎?”
“是的,等到了獨悲禪院的道之源,獨悲禪院也就走到了盡頭!”
沈逸塵躬身一拜!
“還請前輩說清楚!”
“道法在心,心心心亦非心,源求至空,空空空已是空!”
曇秀真人說完,便閉上了雙眼,無論沈逸塵再說什么,曇秀真人都一聲不吭。
沈逸塵感覺不對,走上前去,一碰曇秀真人,曇秀真人竟然直接倒了,她已經死了!
“你,你做了什么?”
劍晨晴此時走入了正堂之內,雙眼紅腫,臉上有淚痕。
沈逸塵震驚的一動不動,這么近的距離,他竟然不知道曇秀真人是怎么死的!
“這到底怎么回事兒?”
劍晨晴將曇秀真人擺好后,檢查她的身體,片刻后,劍晨晴一聲驚呼:
“這怎么和當年她師父死的一模一樣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