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亮子回到住處,發現熊成義這神經病已經來了,正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坐著。
亮子小聲嘟囔一句:“這個sb,還挺他媽會享受。”
椅子旁邊有個雙肩包,還是昨天晚上他背錢用的那個破雙肩包,估計里面放的是他全部的家當。
亮子走到熊成義的面前用腳踢了踢他道:“誒,誒,誒,別他媽睡了,你還挺會找地方。”說罷,順手就把手里提著的黑色塑料袋扔在了他的身上。
我開口道:“這是剩下的七萬。”
他正打算伸手打開塑料袋,我一把按住他的手盯著他冷冷的說道:“我希望,我們都是保守秘密的人。”
他用力甩開我的手說道:“放心,我熊成義最看重的就是誠信,再一個,我暴露你們,我自己不也得進去嘛,更何況我的事貌似比你們要嚴重。”
聽他這樣說,我懸著的心也放下一些。
熊成義把塑料袋塞進背包里,起身就走,走到門口突然停了下來,頭也沒回,說道:“楊小飛,如果以后有機會再見面,你一定會看到一個不一樣的我。”說完熊成義就走出了院子。
我當時心里想的是“確實不一樣,應該會徹底成為一個精神病。”
但是沒想到五年后的某一天,我和熊成義又見到了彼此,他確實是變的不一樣了,嗯,不一樣了,這都是后話了,等寫到那的時候,我在和各位提。
不知道為什么,熊成義拿走錢以后我的心里舒服了,他沒拿錢之前,我確實心里沒底,還挺慌的,他拿走錢后,怎么說呢,感覺稍微安心了一點。
我還得去補辦一張電話卡,手機也丟了,就那天喝醉丟的,走出營業大廳,還是補辦的我之前的手機號,用習慣了。
晚上我們仨正在院子里面吃飯,院門被人打開了,我還以為是熊成義那個sb又來了,扭頭就想破口大罵,看到來人后,我呆住了,開門的人是二龍,二龍背上背著的居然是肖哥,興哥跟在他倆身后。
看到肖哥,亮子率先起身,聲音哽咽道:“肖哥,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肖哥笑著給了亮子一個腦瓜蹦。
“他媽的,咒老子死啊,你小子。”
二龍背著肖哥,亮子和佳佳在一旁護著,把肖哥背到了房間里。
我站到興哥身邊開口詢問興哥:“哥,你和二龍這兩天去接肖哥了原來。”
興哥點點頭說:“保定變天了,安紅衛被襖教搞下去了,連他那個哥哥也被整下去了。”
聽到這個消息,其實我根本就不意外,我裝一下好吧。
我心頭一驚。
“這個襖教這么有?能力?按理說,安紅衛和他哥在保定經營多年,這才幾天,就被整下去了?”
“襖教不是一般的有能力,聽說上面也有他們的會徒。”說著興哥抬手指了指天。
我說呢,難怪那天那個中年人說話那么有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