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喬并不指望祖母一下子就接受這件事情,她相信祖母自會有判斷的。
她回到院子將木雕交予白露,讓她找個地方擺起來,她拿的時候順便給虞陽的也拿了,讓白露找人送去虞陽的院子。
白露拿著木雕,眼睛都泛起了光亮,她細細的觀賞了一番,感嘆道:“姑娘,這也和您也太像了,簡直是出神入化。”
這個木雕不僅僅是形似,還有幾分神似,別說是雕刻了,就算是畫畫,沒有一個很扎實的功底是畫不出人物的神韻的。
且那個攤主并沒有一直看著人雕刻,而是先畫了一幅簡單的畫像,可見他的功底之扎實,能力之出眾。
虞喬覺得這是一個商機,在這個時代沒有相機可以留住美好的畫面,所以技藝精湛的畫師是十分受歡迎的,且一畫難求,價格極高。
若是這個木雕可以從單獨雕刻人物轉換成雕刻一個場景,再加上稍加宣傳和給它加上某種特定的概念,定會十分火爆。
就比如說與成婚扯上關系,像婚紗照那樣,這樣所有要成婚的人都會來購買她的木雕畫。
說干就干,虞喬當即就寫信讓蔣青去辦這件事情。
周姨娘送完李氏和傅時行之后沒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去了虞盈的芳華院。
她不滿的抱怨道:“那個李氏實在是欺人太甚,目中無人,專門來看你的,卻只喝了一杯茶就走了,過來做做樣子都不肯,看她那高傲的模樣,活像是一只錦雞,還以為自己是枝頭鳳呢。”
“若是你嫁去了傅家,她還不知道要怎么磋磨你呢,都怪為娘,若我是正頭夫人,她哪里還敢如此的輕視你。”
虞盈怡然自得的喝著茶,沒有一點昨日懵懂害怕的模樣:“娘,您放心,傅郎待我極好,斷不會讓我受委屈的。”
昨日傅時行突然出現在虞盈的面前,她的第一反應不是欣喜,而是害怕,他害怕傅時行會以為她失了清白而不要她了。
所以她選擇了裝暈,后面又假裝失憶,傅時行果然如她所料,不僅僅沒有對她產生懷疑,還對她滿是疼惜和愛護。
雖然她沒能算計到虞喬,但是這件事情卻讓傅時行更加疼愛她了,也算是值得了。
那群賊人已經被官府抓了起來,水仙也替她頂了罪,她可以說是高枕無憂了。
周姨娘點了點頭:“說的有道理,所以你一定要把傅公子的心給抓牢了,你看看我,這么多年雖然只是個姨娘,但是很多人家的夫人過得都不如我,這都是因為我將你父親的心抓得牢牢的。”
“娘,您放心,我知道的。”虞盈自信道。
“現在外面關于你被賊人擄走之事引發了很多人的議論,在嫁人之前你就不要出門了,耳不聽為靜,我會和你父親說讓他去擺平的。”
可是像流言這種事情哪里是能堵的住的呢?
就算隨著時間的流逝,人們慢慢的不再討論這件事情,可只要虞盈一出現在別人的面前,別人就會想到這件事情。
而這,正是虞喬想要的效果,她要虞盈一輩子都活在別人的議論聲之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