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喬最是聽不得別人說話說半句了。
她眉頭微蹙,有些不悅:“出什么大事了?”
丫鬟慌張道:“方才紫茹院的人來報,說蘇姨娘小產了,讓您過去呢。”
虞喬走進紫茹院,然后又進了蘇姨娘在住的西廂房。
虞明遠和肖氏坐在西廂房的主位上,丫鬟小蓉跪在下方,滿臉驚慌。
“見過父親,母親。”虞喬福身行禮。
看見虞喬進來,她像是看見了救命稻草一樣,撲上前去跪倒了虞喬的腳下,不斷的向虞喬磕頭:“三姑娘,您救救奴婢吧,救救奴婢吧。”
虞喬還沒搞清楚現在是什么狀況呢,虞明遠就大聲呵斥的讓她跪下。
“我做錯了什么?為何要跪?”真是莫名其妙的。
見虞喬忤逆自己,虞明遠更加生氣了,他走到虞喬的面前,朝著她揚起了巴掌。
虞喬急忙的后腿了兩步,躲了過去。
虞明遠的巴掌揮了個空,怒火中燒,他直勾勾的盯著虞喬,像是要把她給盯穿了一般。
“好,好,好。”虞明遠連說了三個好字,然后回到了椅子上坐下,“你翅膀硬了,虞家容不下你了,但是你別忘了,你是虞家的女兒,沒有虞家,你就什么也不是!就算嫁去了南安王府,沒有虞家給你撐腰,你照樣沒有好日子過!”
虞喬冷哼了一聲,給她撐腰?簡直是可笑至極。
她敢百分之二百的確信,若是她和沈肆之間出現爭吵和分歧,虞明遠一定會讓她忍讓,甚至還會責怪她。
至于幫著她撐腰,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比起她這個他從來就沒有在乎過的女兒,虞明遠更加看重沈肆這個女婿能夠帶給他的利益。
“你哼什么?”虞明遠怒斥虞喬,“你害死了蘇姨娘的孩子不僅不知錯,還如此的硬氣,倒像是你受委屈了一般,你以為這紫茹院為什么只有我和你母親二人,還不都是想要護著你!”
虞喬會心一笑:“如此說來,我倒是要多謝父親了?”
方才在來的路上虞喬就覺得不對勁,蘇姨娘小產卻著急忙慌的叫她做什么,她就是一個姑娘家,讓她過去探望也不應當這樣著急啊,小產她又幫不上忙。
原來是在這里等著她呢。
虞喬又看向肖氏:“母親,您和父親也是一樣的想法嗎?”
肖氏苦口婆心道:“我相信你不是有意的,你只要和你父親認個錯,和蘇姨娘道個歉,這件事情也就這樣過去了。”
虞喬不知道虞明遠和肖氏這樣荒唐的想法是從哪里來的,他們憑什么認定是自己害了蘇姨娘,自從蘇姨娘懷孕以來她也就只在花園中見過她一面,之后再無交集,這屎盆子怎么就扣到了她的頭上。
她并不是一個因為賭氣就放棄了解真相的人,虞明遠和肖氏的冷漠絕情,依舊對她的偏見她早就已經習慣了,也不想和他們爭論了。
虞喬整理了一下心情和思緒,平靜的說道:“父親,母親,就算是犯人還有自訴的機會呢,我并沒有害蘇姨娘,你們想要我認錯道歉,請拿出證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