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喬先是將喜服換了下來,換成了一件平常的衣裳,然后白露才開始給她梳頭、上妝。
沈肆不習慣這種貼身的事情讓人伺候,在虞喬梳頭的時候他便自己去洗浴房洗了一個澡,出來的時候衣服已經換好了。
他走到虞喬的身邊坐下,靜靜的看著白露給虞喬上妝,在白露準備為虞喬描眉之時,沈肆叫住了她:“讓我來試試吧。”
古人常說舉案齊眉,恩愛的夫妻,丈夫都會給妻子描眉的,他也想為虞喬描眉。
不等白露說話,沈肆便自顧自的拿起了梳妝臺上的螺子黛開始為虞喬描眉。
虞喬是想拒絕的,但是沈肆直接就上手了,讓她忘記了作反應。
沈肆先是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虞喬的臉,然后才開始描眉,他的動作很輕柔,生怕的讓虞喬不舒服。
虞喬被他認真的神色所吸引,不由的看愣了神。
過了一會兒之后,沈肆放下手中的螺子黛,面帶淺笑的看著虞喬:“畫好了。”
虞喬的視線慌忙的從沈肆臉上挪開,看向鏡子中的自己,有些驚訝。
他以為沈肆就是一時興起的想試一試呢,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會,這描眉的手藝一點也不比白露的差。
白露瞧著虞喬的眉毛感受到了一絲危機,這是嗆行啊。
虞喬好奇的問道:“你居然會描眉,之前可是給別的女子描過?”
沈肆的笑臉立馬就斂了起來,一臉嚴肅的解釋道:“沒有,只為你一人描過,今日是第一次,之所以描的好,那時因為我丹青畫的還不錯。”
虞喬失笑出聲:“沈大人這么緊張做什么,我只是隨便問問罷了。”
沈肆沉下臉來,不悅道:“我們已經成婚了,你當喚我夫君。”
再說了,他緊張還不是擔心虞喬會誤會,她居然還能笑得出來,實在是個沒良心的。
要讓虞喬叫沈肆夫君,她是斷斷開不了這個口的,只道:“若是有外人在場,我就喚你夫君,私底下的時候,我們就以名字相處稱呼對方如何?”
沈肆點了點頭,勉強答應了虞喬這個請求。
兩人收拾完畢之后簡單的吃了一點早膳,就坐著馬車往南安王府的方向去了。
沈肆雖然不想見到沈毅安,但是他必須要講禮數,若只是他一人倒無所謂,但現在他身旁有了虞喬,若是再像以前那樣任意行事,怕是別人會說不知禮數之人是虞喬。
南安王府離溪園距離并不遠,兩人很快就到了王府門口。
王府的官家親自在門口相迎,帶著沈肆和虞喬一起去了前廳,沈毅安和楚曼柔已經坐在正廳內等候了。
沈肆和虞喬上前朝著二人行禮,異同同聲道:“兒子(兒媳)見過父親、柔姨。”
沈肆向來是不叫楚曼柔母親,而是喚她柔姨,虞喬自然是跟著他叫。
楚曼柔笑著讓二人起身,沈毅安則是冷哼了一聲。
“怎得不吃過午飯了才來?”
虞喬有些不明所以,這是在嫌棄他們來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