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占了太子的身份,卻不能協助嘉元帝理政,常年在東宮養病,連出門都很少。
眾皇子也因此對儲君之位虎視眈眈,他們表面上兄弟和睦,其實背地里早已暗流涌動,每個人都巴不得太子能早點死呢。
如今嘉元帝成年的皇子除去太子以外共有五位,分別是老大晉王、老三譽王、老四瑞王、老五齊王和老七定王。
晉王雖是長子,但資質平庸,為人木訥,并不受重視;譽王做事周到,為人圓滑,在朝堂上頗受好評;齊王是貴妃之子,外祖家實力雄厚,與譽王時常針鋒相對;定王性子灑脫,愛鬧愛玩,府中門客眾多。
老二是皇后之子,在幼年的時候夭折了,皇后也因此一直沒有自己的孩子,在收養了老四之后才懷上太子。
生下太子后,嘉元帝很是高興,卻沒料想到他會變成如今這樣。
虞喬早就聽聞太子體弱多病,沒想到今日一見似乎是比傳聞的更加嚴重呢,作為一個從小吃藥長大的人,虞喬特別能理解太子的感受,心中也不免感到惋惜,這樣一個俊美的少年居然是個短命的。
沈肆上一次見到太子還是剛剛回到京都的時候,他前去東宮拜見,還沒走進去就聞到了濃郁的藥味,當時他只是匆匆見了一眼太子,兩人沒說幾句話太子就身子疲憊困乏,讓他離去了。
這幾月不見,太子的身子似乎好了一些,都能外出行走了。
沈肆道:“太子殿下的氣色看著越發的好了,近日可有出過宮?”
李玹搖了搖頭,聲音游離道:“并未,表兄為何這樣說?”
“沒什么,只是覺得多出宮走走能改善心情,對調養身體也會有好處。”
李玹笑了笑,神色之中盡顯無奈:“我這身子怕是調養不好了,在哪里度過余生有有何區別呢。”
皇后皺了皺眉,心疼的說道:“說什么胡話,你盡管好好的吃藥,好好的休息,終有一日定會痊愈的。”
皇后不相信太醫斷言的太子只能活過二十五歲,憑什么她的兒子一個早逝,一個重病纏身。
她這一生行善積德,吃齋念佛,從未害過任何人,她不相信老天爺會對她這么狠心,她兒子的身子一定會好起來的。
虞喬對太子感同身受,見他這樣悲觀,不忍出言道:“太子殿下切莫灰心,只要您好好的遵循醫囑,好好吃藥,定會恢復健康。”
李玹嘴角微揚:“多謝表嫂的吉言。”
幾人在皇后的宮中聊了一會兒天,皇后還賞賜給了虞喬一個玉鐲。
后面沒多久嘉元帝便來了,一起吃過午膳后沈肆和虞喬便出宮去了。
因著吃飽喝足的原因,虞喬感覺困意來意,坐在馬車上一直想打哈欠,但是礙于沈肆在場硬生生的給憋住了。
哈欠是憋住了,困意卻憋不住,而且她坐馬車的時候是最容易犯困的,不知道什么時候一個沒堅持住就睡了過去。
沈肆見她的身子搖晃,朝著她坐近了一些,用手托著她的頭,慢慢的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并小聲的對著車夫叮囑,讓他慢一些。
馬車回到溪園門口的時候,虞喬還是沒有醒來。
白露想要去叫醒她,卻見沈肆做了一個“噓”的動作攔住了他。
沈肆將虞喬攔腰抱起,虞喬感覺到身子突然失重,猛得就醒了過來。
她本能的伸出胳膊抱住沈肆的脖子,沈肆溫柔地輕笑道:“繼續睡吧,我抱著你回房。”
這還是兩人之間第一次如此親密,虞喬覺得不太適應:“不用了,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能走。”
虞喬上次落水沈肆也是這樣抱著她的,只不過她當時在昏迷當中,沒有知覺。
“不,我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