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挑撥嘉元帝給沈肆的官職太小,而后夸贊他的才學,最后又以名益利之,循序漸進。
可惜沈肆一眼就能看出齊王的小把戲,根本不接茬。
他今夜若是接了齊王的話,那就相當于是接受了齊王的示好,站在了齊王這一邊。
相信明天一早,這個消息就會被傳到嘉元帝的耳朵里。
太子重病,眾王爺明爭暗斗。
朝廷官員拉幫結派,各自站隊,這是嘉元帝最厭惡的事情。
現在局勢不明,沈肆可不會蠢到去主動站隊,且齊王也不配。
見沈肆完全不接自己的話茬,齊王索性也不裝了,原本朦朧的眸子迷霧一下子散去變得清澈,而后又轉為幽暗。
“沈表兄,為人臣子最重要的是看的清局勢,本王相信沈表兄是聰明人,應當懂得要怎么做。”
沈肆盯著齊王的眸子,隨即輕笑出聲:“殿下醉了,回去休息吧,臣也要回家了,夫人在家還等著臣呢。”
齊王自持才高,其母是受寵的顧貴妃,外祖家又是顧家,平日里行事高調,絲毫不掩蓋自己的勃勃野心,差點就要把“我想做儲君”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像這樣子的蠢貨沈肆今天是多余和他出來,他還以為齊王會說出什么讓他震驚的話呢。
沈肆直接起身往外面走去,他剛走出門口,就聽見了里面傳來了摔杯子的聲音。
回到溪園時,虞喬已經睡下了,他還有事情要忙,為了不打擾虞喬睡覺,沈肆便去了書房。
虞喬第二日醒來,沒有在房間里看見沈肆,于是便向白露問道:“世子昨夜沒有回來嗎?”
白露一邊給虞喬梳著頭,一邊回答虞喬的話:“回來了,今日一早又出門去了。”
虞喬剛梳洗完,馮嬤嬤便過來稟告:“夫人,王妃和郡主來了。”
“安排王妃和郡主去正廳,好生招待,我馬上過來。”虞喬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抬了抬頭上的簪子道。
馮嬤嬤走后,小暑一臉疑惑的說道:“王妃和郡主怎得突然過來了,不會是要找夫人您的麻煩吧。”
這婆媳之間的關系向來是很難處理的,且虞喬自嫁進來之后也只再新婚第二天去拜見過王妃,她有怨言也說不定呢。
白露捂嘴輕笑:“你怎么就知道王妃和郡主是來找麻煩的,或許只是來看看夫人啊。”
小暑自信的搖了搖頭:“我覺得還是找麻煩的可能性較大,一般都是這樣的。”
她經常聽府里的婆子聊天說起婆媳關系,那都是水火不容的居多。
虞喬無奈的輕嘆了一口氣:“你呀,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日后少聽那些婆子聊天。”
雖然她們說得有些確實也沒錯,但是話太過于粗糙,不適合小暑這樣的小姑娘聽。
其實虞喬也不知道楚曼柔和沈玉瑤突然來訪是干什么,既然來了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