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喬的好友不多,從小到大滿打滿算也就只有許桑榆和宋以寧二人。
說是舉辦宴會,其實就是一場普通的聚會。
她講宴會設在了花廳,花廳外面種了許多菊花,現在正是開的最好的時候。
許桑榆和宋以寧相繼到來,來的時候還提了禮物,宋以寧提的是宮中御廚做的糕點,許桑榆則是帶了兩壇酒。
“鯽魚配酒,咱們今日一同大醉一場!”
宋以寧不解:“許姑娘這是?”
許桑榆將酒壇放到桌上坐下:“沒什么,就是開心,有這樣好的美食,自然是要配上美酒了。”
宋以寧和虞喬暗暗的對了一下眼神,從虞喬的眼神中她察覺到了許桑榆應當是遇上了什么不開心的事情,所以她便沒有再問。
幾人一邊喝酒吃美食,一邊聊著天。
酒過三巡之后,許桑榆已經醉的有些迷糊了,話也開始變的多了起來。
“崔尋飛,他得意什么呀,就仗著自己長得好看有幾分才華就那么傲慢,要不是本姑娘喜歡他,我才不會理他呢。”
“給他送東西他不要,找他聊天就像是和一個石頭說話一樣,約他出來玩吧,就只有兩個字,沒空!”
“什么人吶,臭石頭!”
虞喬和宋以寧沒怎么喝,依舊還是清醒的,她們默默地聽著許桑榆吐槽崔尋飛,也不敢說話。
眼看著太陽逐漸落下,宋以寧提出了告辭。
“我得回去了,改日有機會我約你們到東宮喝茶。”
虞喬親自將宋以寧送到門口,又問了她一些體己話:“阿寧,你可還習慣宮中的生活,太子對你好嗎?”
宋以寧淺笑道:“放心吧,我一切都好。”
“那太子他?”
宋以寧知道虞喬是想問太子的身體如何,卻又不知道怎么開口。
“他也很好,近日身子越發康健了。”
想到這里,宋以寧也覺得有些奇怪,太子的身子并不像是外界傳言的那般虛弱不堪。
除了每日都要吃很多藥和長時間坐在輪椅上之外,其他的地方與常人也沒有什么不同,他還會經常的陪著她,做什么都和她一起。
一般來說久病之人的氣血都比較虛,所以會有嗜睡的情況,但是太子沒有,有時候他還會再書房看書到很晚。
她讓他早些休息,他只說身子虛弱不能出去走走看看,唯有書本能讓他見識到外面的世界。
聽宋以寧這么說,虞喬便也就放心了。
希望所謂的沖喜是真的有用,可以讓太子的身子慢慢的好起來。
雖說虞喬是接受過現代教育的唯物主義者,但是為了好友的幸福,有時候迷信一些也是可以的。
送完宋以寧之后虞喬回到花廳,發現許桑榆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白露道:“婢子本想扶著許姑娘去廂房休息的,但是她不肯,說是要等夫人您回來。”
虞喬輕輕的搖了搖許桑榆的肩膀:“桑榆,你醉了,我帶你下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