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厲把臨安城里發生的事大體說了一遍,直聽得兩個師兄嘖嘖稱奇。
羅寒和羅松直呼,他們這二十多年都沒有陳厲這幾個月的經歷更精彩。
三個人有說有笑,很快就來到了六珍閣前。
“小師弟,你自己進去吧,我們在外邊等你一會兒。”,羅寒拍拍陳厲的肩膀,便和羅松去閣旁崖前的一處石桌落坐休息。
陳厲點點頭,轉身踏進了六珍閣中。
見識過怡紅院奢華場景的陳厲,對閣內雕梁畫棟的裝飾倒沒有什么感覺。
唯一讓他感到好奇的是,占據了閣內大部分空間的一道道四方的青色光柱,每個光柱內都有一件法器或者玉簡,浮在半空,這讓整個六珍閣顯得仙氣十足,不同凡響。
沿著通向二樓的樓梯,陳厲看到二樓的也滿是一道道的光柱,只是顏色并非青色,而是紅、藍、綠、白等色。
陳厲取出自己百花堂內門弟子的腰牌,走到一個登記的小桌子前,那里有個白凈面皮,頜下微須的紅衣執事正在將幾件法器登記入庫。
“這位師兄,我來領取晉升內門弟子的功法和玉簡!”,陳厲遞出手中的身份玉簡。
“哦?”,那紅衣執事放下手中的毛筆,饒有興趣的抬頭看向陳厲,“這段日子突破凝氣進階內門的弟子可不多啊!”
取過陳厲的身份玉簡一看,那執事弟子不禁一愣,驚異地看著陳厲,奇道:“百花堂?”
把那身份玉簡細細看了半天,確定沒有問題后,那紅衣執事這才把玉簡還給陳厲,微微一笑,說道:“你就是陳厲啊,小小年紀,還真看不出來,前幾天我們幾個執事還說起過你,你在臨安城里做的事,已經慢慢傳開了,真是了不起啊!”
陳厲微微一笑,沒有說什么。
那紅衣執事拿起一枚白色玉簡,遞給陳厲,說道:“看中就把這玉簡放到光幕上,法器和功法就會跳出來,挑選功法和法器最多半個時辰,過時還未選出等同于放棄,可要記好了!”
“謝師兄,我明白!”,陳厲接過了玉簡。
“哎,你過來,我有事告訴你!”,那紅衣執事弟子朝陳厲招招手,小聲說道。
陳厲不明所以,但還是向前走了兩步,來到桌前。
那紅衣執事神神秘秘地壓低聲音道:“只因你在臨安城剿滅了青龍幫,朱飛雄死得不明不白,百草堂的人對你可能會不太友善,今后可要小心著點兒!”
說完,那紅衣執事清了清嗓子,道:“凡是新晉的內門弟子,在挑選功法和法器前都要測試靈力,然后才能進入閣內”
聽了這紅衣執事的話,陳厲心中一動,不知他說這番話的目的何在,但還是客氣地一抱拳道:“多謝師兄提醒!”
陳厲轉身走向光柱區域的入口處,這里立著一根很不起眼的石柱,上端平滑,有一個手印的凹痕。
這時,那個紅衣執事的聲音從陳厲身后傳來:“將手放在上面,靈力外吐,只要石柱亮起,禁制就會自動打開,不過你只能在一層選取功法和法器,還有些法器自帶功法,那就只能選一件!”
說完這些規則后,那紅衣執事繼續低頭登記,不再理會陳厲,間或會有紅衣弟子送來幾件法器,放下就走,也不多言。
所以整個六珍閣內并沒有陳厲想象的那么熱鬧,感覺倒是有幾分冷清。
陳厲將手放在那根石柱頂上,觸手冰涼,土靈力在體內運轉一周,微微吐出,只見一道道淡黃色的光霞從石柱頂上射出,映黃了陳厲的小臉。
與此同時,陳厲身前的一道淡紅色的光幕從中裂開了一道可容一人通過的開口。
“土靈力?”,一個陌生女子有點詫異的聲音從陳厲身后傳來。